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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还是我不够了解咱们如今这位皇帝陛下了。”她不住点着脑袋。

    闻萱小小地抿了一口茶水,脸上微微漾开笑意。

    她近来总是如此,昨日在祖母和母亲的面前,亦是一样。一听到有人夸起萧应决,她便也跟着高兴,似乎与有荣焉。

    等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之后,卢照月见状,便又提起另一桩事情。

    “不过,你入宫后虽然气色有所好转,宫外却是有人,病得不轻了。”她卖着关子道。

    “嗯?何人?”闻萱不解。

    卢照月问她:“国子监商祭酒家的儿子,你可还记得?”

    “商……胥?”

    闻萱隐约记得有这么个人。

    现今国子监的祭酒,亦是她祖父的学生,逢年过节,总是会带着自家儿子上门来拜见,顺便讨教一番学问。

    “我也是才知道,商胥那小子,原来一直……”卢照月欲言又止,朝着屋内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见没有下人靠近,才附到闻萱耳边,道:

    “一直偷偷地心悦于你。”

    “啊?”闻萱清澈的小脸瞬间写满疑问。方才眼里还带着笑意,眼下全成了诧异。

    “可我同他压根都不熟呀,至多算是打过两次照面。”她解释道。

    “见色起意嘛。”

    卢照月仿佛很懂这些男人们的心思,知晓闻萱说是两次,那定然就只见过两次。

    但是闻萱容貌出众,这在京中算是不争的事实,许多时候,大家提到闻家那个病秧子,总是要补上一句,虽然是病秧子,但也是个病美人秧子。

    若非是因为这一身怪病,只怕前两年闻萱及笄的时候,太师府的门槛便就要被踏破了。

    卢照月望着自家表妹瓷娃娃一般的面容,继续道:“无咎前些年,不是进了国子监念书嘛,他同那商胥,关系算是不错,每每回家里来,总要夸一番那人文章做得如何如何好,字写得有多么端正。”

    “结果前几日从国子监回来,倒是不夸人了,背地里偷偷地告诉我,自打你入宫之后,那小子便一直萎靡不振的,文章也写不出来了,连提笔都没有力气了,上课的时候甚至都心不在焉的,那样子……分明是害了相思病!”

    “那可不关我的事!”

    闻萱听罢,直摇脑袋,恨不能和这人的关系就此划清开十万八千里。

    发髻上今早刚簪上的翠玉流苏坠子,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

    “我当然知晓不关你的事。”卢照月握住她的双手,安抚她道,“你都进宫了,是那混小子自己犯病罢了。只是今年秋闱马上便要开始了,无咎担心,如此下去,他此番秋闱,只怕是要名落孙山。”

    “那就叫他名落孙山好了。”

    闻萱于此等事情上向来看得很开,那商胥同她非亲非故的,她连他的样貌都记不大清,不论他是要名落孙山,抑或是要坠湖跳海,可都与她无关。

    不过话说完,她又琢磨了一番,问道:“无咎今年可有把握?”

    卢照月摇摇头:“我看难。”

    卢照月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亦是闻萱的表弟,姓卢,名无咎,年十六,今年马上将要参加他人生当中第一回秋闱乡试。

    不提那些心烦的事情,姊妹二人在闺房之中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从上回秋闱的选题,聊到近来京中都有哪些奇闻趣事,卢照月是个天马行空之人,上到公侯王府之中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下到哪家姑娘昨日买蜀锦时又多花了二两银子,她居然全能知晓,并且全部都事无巨细地说给闻萱听。

    闻萱一整个下午,惊叹连连。

    到了最后,卢照月实在是该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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