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确实也没再传来钰安公主的消息,看似是真的禁足去了。

    但亦泠心里并不踏实,总觉得钰安公主行事如此乖张,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如何与谢衡之作对都好,亦泠只求不要牵连她这个无辜的倒霉蛋。

    可惜事不如人愿。

    即便亦泠夜夜在心里祈祷,也还是在七日后的清晨,等来了宫里的传召。

    并不意外,却也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亦泠看着传旨太监,扶着额头,气若游丝地说:“不巧我今日染了风寒,恐过了病气给公主,不如过几日再……”

    “公主说了。”太监慈眉善目,尖细的声音钻进亦泠耳朵,“就算夫人死了,今日也要把棺材抬进宫里。”

    “……”

    都是谢衡之受害者,这公主怎么就能这么歹毒呢?

    亦泠张了张嘴,发现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

    “我换一身衣裳就来。”

    “那夫人可得快点,公主很急呢。”

    回到寝居,亦泠挥手掀开帘帐,将自己埋进了被褥。

    简直是悔不当初,为何要去招惹这么一位公主?

    如今好了,她不知要费多少心力去应付这位小祖宗。

    一旦进了宫,那就是公主的地盘,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日光流转,透过纱帐洒在亦泠身上。

    她转过侧脸,看见婢女进来收走了谢衡之早上换下的寝衣。

    虽说今日进宫福祸难测,还好谢衡之日日清晨都在宫中。到时候真遭遇了什么,他不会放任自己的妻子不管吧?

    思及此,亦泠稍安心了些。

    恰好曹嬷嬷布好了早膳,亦泠起身经过八仙桌,看了眼桌上可口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

    一天中就三餐的时候最舒心,如今公主一道命令下来,亦泠连早膳也来不及吃了。

    等等——

    亦泠原本已经走过了桌椅,忽然想到什么,猛地又回头一看。

    这桌上,怎么有两副碗筷?

    平日里她睡醒时,谢衡之早就走了,是以都是她一人独自用早膳。

    难道……

    她立刻问曹嬷嬷:“那个谁……今日没去早朝?”

    话音刚落下,门外有人踏进。

    亦泠抬起头,见谢衡之阔步而入,右手顺势卸了腰间革带,束着腰身的挺括锦袍顿时翩翩如谪仙。

    他将革带递给一旁的婢女,掀袍在亦泠对面坐下,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

    “那个谁,今日休沐。”

    “……”

    怎么早不休沐晚不休沐,偏偏在今日休沐!

    亦泠整个人都要倒了似的,愣怔地原地站着,不知今日这宫还进不进得。

    谢衡之看她这样失魂落魄,也没问她什么,径直说道:“你放心进宫。即便今日是圣上召见,若是想动你一根头发,也得掂量掂量。”

    “嗯?”

    亦泠回过神时,谢衡之已经端起了瓷碗喝着粥,仿佛只是在说芝麻蒜皮的事。

    而她心里又过于紧张,好一会儿,才明白谢衡之这话什么意思。

    可真是狂妄啊。

    但亦泠不得不承认,在听到谢衡之这番话后,确实安心了许多。

    跨出门槛前,她想了想,还是带着最后一丝顾虑,回头问道:“钰安公主可不像圣上那般英明神武明事理的,你能保证我毫发无损吗?”

    对上她不信任的眼神,谢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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