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另一个人。

    也不知她们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正伤感着,亦泠忽然听到她的旧友们谈起了她。

    “你们瞧见了吗?那位谢夫人生得可真美,把周老夫人身边那宝贝似的表小姐都比下去了呢。”

    “美是美的,就是人也太傲了点,好多跟上前和她说话都不理人的。”

    “毕竟人家是谢夫人,傲也是应该的,你没瞧见吗?谢大人来了之后,一旁的人说话声儿都小了。”

    “啧,不过说起来,她有什么可傲的?家里无官无爵的,还靠着死缠烂打才嫁给谢大人的。”

    “小心被谢大人听见!你不要命啦?”

    有人嗤笑:“听见又怎样?你们没看见谢大人也对她不冷不热的吗?心里指定是看不上这样的女人呢。”

    “应当不至于吧?谢夫人那样美,又有才情,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这可就不好说了,之前不都传着谢大人心里装的是那位吗?”

    “哪位?”

    “哎呀!前不久死在庆阳的亦泠啊!还是谢大人亲自把她的遗物带回来的呢。”

    “哦哦!她啊!你这么一说,是有这个道理……”

    “亏周老太太还为了避嫌没邀请亦尚书呢,看来这回是白白得罪人了。”

    墙角听到这里,亦泠有些坐不住了。

    别的就算了,自从死在谢衡之的箭下,她最恨的就是当初那些传谣造谣的人。

    若不是那些谣言,彭三趟就不会用她来要挟谢衡之!

    偏偏那头几个旧友还七嘴八舌地说着,亦泠越想越气,忽然开口道:“各位夫人平日里就是这么背地里嚼人舌根的吗?”

    那几个旧友听到声音自然是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各个吓得脸色都白了。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谢夫人会一个人坐在长廊的鹅颈椅上,还听到了她们说人家丈夫喜欢别的女人。

    换了任何人,都会想杀了她们吧!

    瞬息间,刚刚还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妇人个个噤若寒蝉,仰头看着高处的亦泠,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直往下滚,就差当场给她跪下了。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夫人站了出来。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的男孩儿,堆满了笑容,一开口,就打算把此事化解为玩笑。

    “谢夫人,别听她们瞎说,都是坊间那些无知愚民乱传的谣言。”

    “谢大人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琴棋书画不会,女红茶艺嫌累的草包呢?”

    亦泠:“……”

    更气了。

    可她难不成还能堵住这些人的嘴?

    亦泠冷哼了声,不打算跟她们计较。

    扭头一看,却瞥见了罪魁祸首的身影。

    谢衡之很少穿深色衣服,即便肤色白皙,五官也精雕细琢如珍品,但掩不住他此时的通身威严。

    凛凛冬日里,他像一把锋利的刀剑立于雪中,让人无可忽视。

    四周跟着的权贵们更是个个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亦泠的怒气顿时转移——

    她在这儿受气,谢衡之却在那里笑嘻嘻?!

    -

    谢衡之原本由众人陪着在湖心亭观景,周大学士来了后,说起诗词歌赋便滔滔不绝,还习惯边走边说。

    不知不觉,一行人就走到了女眷们歇息处的后院。

    大梁的民风还算开放,男女共游也不是什么丑事,因此谢衡之便没有出言提醒。

    有一道花墙相隔,他们也不会跨进去,只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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