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一边又是臣子夜闯公主寝宫。

    到底孰轻孰重?

    谢衡之不去上朝,是在给天家甩脸子,还是在躲避祸事?

    无论哪一种可能,亦泠觉得自己都无法独善其身。

    她再也坐不住,其实就往谢衡之的书房去。

    几名护卫却远远将她拦了下来,说谢衡之在处理要事,她不能进去。

    亦泠望着书房那紧闭的门,心中越发担忧。

    到了傍晚。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谢衡之依旧没从书房出来,其他人也进不去。亦泠没办法从谢衡之那里知道情况,只能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他出来。

    等啊等的,亦泠没等到谢衡之,倒是门房那边,通传太子妃沈舒方来了。

    亦泠一听就心知不妙。

    堂堂太子妃夜里上门,能有什么好事?

    果然,沈舒方愁容满面,急匆匆地进来就问:“谢夫人,谢衡之人呢?”

    亦泠说:“他在书房。”

    沈舒方沉吟片刻,才抬眼道:“谢夫人,大事不妙了!”

    亦泠:“……”

    她就知道!

    心中一着急,亦泠连忙问道:“可是因为昨夜的事情?”

    “当然!”

    沈舒方说完这句就闭了嘴,等屏退了下人,屋子里只剩她们二人时,她才焦急地继续说道:“其实我清晨便听闻了昨夜的事情,可毕竟人多口杂,我只能等到夜里才敢偷偷过来找你商议。”

    她又压低了声音,握住亦泠的双手。

    “谢衡之也太大胆了些,虽说都是为了救你,但这番行事的后果反而是害了你!如今整个朝野都知道了,今日参谢衡之的折子快堆上了天,说他欺辱公主,蔑视天家,要治他死罪!”

    亦泠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大了。

    她焦灼地问:“圣上那边是什么态度?明日可会降罪?”

    “倒是没有这么快。”

    沈舒方说,“好在圣上昨日闭关了,没个十天半月出不了。”

    在亦泠稍稍松一口气时,她又说:“可不巧的是那老虔婆昨日回了宫,她向来不喜太子,一心想让她偏爱的大皇子重登储位,谢衡之又是明确的太子拥护者,她怎会放过这次的机会?今日有这么多折子参谢衡之,就是她在背后搞的鬼!”

    亦泠听了半晌,迷茫道:“臣妇冒昧问一句,那老虔婆是……?”

    沈舒方急得直想跺脚:“太后啊!”

    亦泠:“!!!”

    她这嘴,跟着叫什么老虔婆。

    沈舒方急得上头,完全不顾礼法,还咬牙切齿地念叨道:“这老虔婆,嘴上说着阿弥陀佛,爪子却时时伸出来搅弄是非煽风点火。这才一夜时间,她就煽动了这么多人,可真是好手段呢。”

    亦泠也着急道:“公主又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太子殿下的同胞妹妹,这回果然是踢到铁板了。”

    若早知钰安公主和谢衡之的恩怨会发酵至牵连自己,亦泠说什么也不会在那日煽风点火。

    沈舒方闻言却道:“即便母后和太子殿下想帮忙,如今也是无能为力啊!”

    亦泠:“为何?”

    “你竟然不知道吗?”沈舒方惊诧道,“彭三趟原是太子部下,一朝造反,虽已平定,却让母后和太子居于风口浪尖。为此母后主动幽居国寺祈福,立誓不问世事。太子也特意揽下了蜀地栈道的苦差,又斩杀了不少与之有过旧交的部下,这才稍稍平息了外界的猜疑。”

    “太子殿下鞭长莫及,母后也囿于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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