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来到女儿面前再度确认,看到绳子依然绑的结实,他才彻底放心下来。

    如此,他就要转身离开,但脚步刚刚迈出去,很快就收回来了。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闭着眼睛一脸沉默的女儿,最后只是长叹一声。

    “不要怪我,我是为你好,年龄大些算什么,人家家境优渥,嫁过去你也不必吃苦了,等明天出嫁我就给伱解开绳子,你不要闹腾,以后好生过日子就行。”

    听到这句话,女儿才猛地睁开眼,她看着自己的父亲,莫名觉得有些可笑,最终只是冷笑一声:“父亲真的是为我好吗,还是为了别人的重娉?你这不是嫁女儿,这是卖女儿!”

    王父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去,随后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女儿脸上。

    女儿倒在床榻,但仍是费力坐起,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看着王父。

    气氛极度窒息,王父似乎也被女儿目光盯的有些心虚,最后只是冷哼一声摔门而出,随后也传来他的怒骂。

    “狗屁学校净教些乱七八糟的,如今连爹娘的话都不听,早知道当初死都不该让你读书!”

    从声音之中,可以感受到王父恼怒的情绪。

    但女儿反而笑了起来,她知道学校从来不教人忤逆父母,学校教的只有基础的自然教理念而已,矛盾并不是表面上的形式,而是双方思想上的巨大鸿沟。

    只是这些东西,并不是自己那贪图小利的父亲可以明白的。

    “大小姐,您真的要那么做吗?”

    蔡伯驾驶着马车,虽然路途颠簸会让车厢里的蔡文姬很不好受,但他还是不断加快速度,因为现在正是抢时间的时候。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但心里其实十分担忧,因为他知道蔡文姬现在要做的事情很不得了。

    离经叛道的人往往都不被世人所喜,而蔡文姬现在要做的事情,某种程度上就是离经叛道,若只是发表个文章倒也还好,但要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再想平息可就难了。

    车厢的窗帘被拉开,蔡文姬平静的看着外面走马观花的景象:“我已答应王家姑娘,自然不能食言,此事必须要做,不仅为她,也为天下男女。”

    蔡伯叹气起来:“大小姐何必淌这浑水,以您的才学哪怕只是作诗作词也能慢慢养出名气,这也足够让您安稳生活了,但做这些事情,一个不好可要遭罪了!”

    蔡文姬心如明镜,她当然知道蔡伯说的并不夸张,其实只要愿意,自己随便写点东西都可以应付报社需求,根本不必管这等事情。

    而一旦选择这么做了,就不是那么好收场了,毕竟这事往大了说,还关系到玄夏立国之教法,不可谓不重要。

    表面上看这事不大不小,但其实极为严肃,一个不小心,或许就要危及自己。

    “蔡伯不必担忧,我不会有事的。”

    蔡文姬微微一笑如此回应,有些事情蔡伯并不能理解,自己不必执着解释。

    许辰的《自然经》她并不是来到玄夏才有所接触,而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在父亲蔡邕的书房见过,其中理念她早就知晓。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自然经》的理念其实十分开明,所以也没有简单把这些当做歪理邪说。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论自己父亲还是朝廷里的博士,对《自然经》都有极高的评价。

    只是理念终究只是理念,任何东西只有落在现实,才能真正发挥价值,儒法道能从百家之中脱颖而出,最重要因素在于他们都经过了社会实践,而自然教显然还缺少这重要的一环。

    直到真正来了玄夏,蔡文姬亲眼所见,才确信玄夏也在实践自身之理念。

    她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平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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