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假天子名义为自己做事,如此才能驱使朝廷班子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

    但这种忠臣注定只能浮于表面,结果是曹操并非刘协所以为的那种忠臣。

    当曹操向天子请命下诏征伐吕布,并请派遣刘备遣兵入荆州的时候,刘协看到曹操强硬的姿态,还有诸多大臣臣工迫于压力不得不随之附议的状况,终于猛地醒悟过来。

    原来,这个忠心耿耿的曹将军和董卓袁绍之流,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曾经对曹操倾注极大信任的少年天子在醒悟过来之后,究竟是如何的愤怒与憋屈,究竟有多么伤心和失望,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天子是如何心情会如何反应,这都不是曹操所关心的事情,天子只是自己手里的一个工具,而工具的想法并不重要,所以曹操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或许是玄夏的影响之下,又或者是历史的强大惯性,天下局势在向着一个熟悉的方向开始演化,真正属于这个时代的英雄,都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基业而奋斗。

    而萦绕在他们头上的,始终有一个身处北方的男人施加的巨大压力。

    这一次,那个男人在战场上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不出意外,很快北方会出现一个盘踞幽州、冀州、并州、青州四州之地的可怕存在,那是一个名为玄夏,却没有皇帝的全新国度。

    站在玄夏最高处的那个男人,只需要往南方凝视一眼,整个天下都要抖一抖。

    站在玄夏最高处的那个男人,只需要一个态度,整个天下的士族都要瑟瑟发抖。

    而一个更大的问题是,这样一个庞大的国家,天下人已经无法再以反贼的目光去看待了,因为这样的敌人,已经不是轻易可以消灭的存在。

    即便大汉能支棱起来,能做到的最好地步,大约也就是与对方长久共处。

    天命是不是真的从大汉转移到了玄夏身上,或许天下人不敢完全确定,但他们至少能确定一半。

    按照最好的预想,大汉也不过就是能与与玄夏南北分治,变为一个南北朝的局面,那天命至少也是二者共分。

    玄夏的檄文真正有了支撑,而天下士人之中的聪明者,已经有把玄夏视作北朝的觉悟。

    毕竟玄夏不是简单的一方诸侯,而是真正改易制度有完整建制的国家,其治下之民基本已经忘却汉民之身份,皆以玄夏子民而自居,这与历史上占据同样位置的袁绍大有不同。

    袁绍再怎么样,也依然是尊奉大汉,名为汉臣,本身只能是地方割据的军阀,远远不及如今重新建制的玄夏。

    袁绍往大了算,只能是大汉的逆臣,而玄夏完成了这一次实力的跨越之后,便名副其实成为大汉的敌国,双方的关系不存在任何继承,而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完全消灭和覆盖,是地位平等的两个实体。

    走到这一步之后,天下士人不得不开始正视玄夏,他们会随着时间慢慢适应这个“北朝”的存在,甚至他们还会不自觉的思考,“北朝”有朝一日挥师南下一统江山的可能性。

    其实,这在世人眼里已经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毕竟相比于如今气势如虹的“北朝”,大汉这个“南朝”反而显得人心离散风雨飘零。

    天下人精英士人,纵观天下大势,皆能看出北强南弱之现状。

    而基于士人立场,不论是出身上的士族视角,还是学术上的儒家视角,他们都很难对玄夏这个“北朝”有什么好感,眼下的局面,自然也就会引起许多有识之士的担忧。

    “北方有强人崛起,那玄夏民富国强,且内外安稳民心依附,如今正值鼎盛发展之势。

    而反观我大汉,正是帝制崩塌、民生凋敝、战乱不止、人心不复的危难时刻。

    如此势头下去,南北强者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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