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遮光的帷幔,往外看,他捏着一面铜镜,对着镜面笑了下,而后像是多大不满意似的,猛的将那面铜镜扣住,接着自暴自弃地起身。

    没过多久,门开了又关,朝年抱着一大摞信件和文书进来,放在案桌上,对逆光站着的男子合了合手,看表情,千恩万谢也就这样了。

    看清那人的脸,薛妤没觉得有任何不放心,任由自己又睡过去。

    等她真正清醒,拥被无声从床榻上坐起,伸手掀开那层纱帐,看见妖族中名副其实的“暴君”在灯下坐得笔直端正,做着从前在殿前司任职的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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