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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川肩头耸动,也知道轻重缓急,侧了下身为他们不紧不慢地带路,同时简单介绍了下情况:“赤水,昆仑和北荒的圣地传人已经到了,其他人应该也快了。薛妤,这次恐怕无法善了。”

    这种时候,薛妤冷静无比,她默了默,问:“九凤的生灵之精被夺取了?”

    “差一点。”秦清川道:“不过就算只差一点,九凤也受了不轻的伤。那把用来暗害她的匕首,凝聚了至少四种仙金,而真正伤了九凤的,是一缕苍龙气劲。那把匕首至少在苍龙遗躯或龙息边蕴养了小半个月。”

    “不可否认,这是专门为九凤而铸造的杀器。”

    “苍龙?”愁离诧异地开口:“可苍龙早就死伤殆尽,人间再不见踪迹。”

    “苍龙死后,躯体万年不腐,龙息永久不灭,世间确实可能存有遗躯。”

    秦清川将他们带到一座驻守严实的酒楼外,以酒楼为中心,左右两条街和周边的小酒肆全部大门紧闭,寒风一吹,清冷寂静,萧萧瑟瑟。

    “九凤和几位圣地传人都在里面。”秦清川朝他们摆了摆衣袖,道:“这气氛我有点吃不消,就不进去了。”

    薛妤推门而入,才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向朝华和愁离,道:“你们去看看城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人颔首,转身离去。

    薛妤和溯侑一前一后上了二楼,这家酒楼的布置不比寻常,才上二楼,入目便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戏台,占地颇大,对面别出心裁地设置了一间可容纳十数人肆意喝酒玩乐,听曲听戏的雅间。

    因为楼里没有其他人,外面又设置了一层接一层的小结界,于是雅间里的人说着说着,特别是两边一不合,声音就无法自控地拔高,拔尖起来。

    “秦沐,我们就是想来好好解决问题的,你这么咄咄逼人是怎么个意思,要闹哪样?”这是陆秦忍无可忍的声音。

    秦沐,穷奇一派嫡系长子,秦清川的兄长。

    “我们咄咄逼人?”男子呵的笑了一声,道:“我信这次的事跟圣地没关系,你们不至于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但这柄匕首,那两枚玉青丹和九凤身上的伤,你们敢说,跟城里那些人毫无关系?”

    “你们是来解决事情,还是来推卸责任?”

    陆秦咬牙道:“没想到几年不见,秦沐你这个人颠三倒四,杠上开花的功夫是越来越到家了。”

    薛妤面色微凝,她退步上前,推门而入,环视一圈,声色带着冷然的质感:“什么玉青丹?”

    恰在此时,九凤掀开一道珠帘,懒懒洋洋地眯着眼靠在墙面上,神情没什么大的变化,但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她回答了薛妤的问题:“人族暗中调查我,知道桃知和苏允和我关系好,能近身,就命人强绑了他们,灌下玉青丹。其中,苏允还神不知鬼不觉被人下了牵机引,一见我,便控制不住要拔刀。”

    “我背后这刀,就是他捅的。”

    话音落下,九凤皱眉咳了两声,手掌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唇边蜿蜒出血迹,她垂着眼,用帕子一点点擦干净,而后漫不经心地团成团,重重掷在地上。

    她扫视一圈,凉凉开口道:“十日,我只等十日,十日之内,查不清背后家族,那些人,一个都别想离开小南山。这次秘境试炼,到此结束。”

    “这就是我妖都的态度,诸位都听明白了?”

    说着,她瞳仁渐渐漫出妖异的金色,里面逼出细细的一条窄线,九凤族纯正的威压毫无阻拦释放出来,妖都五世家的人一个

    个垂首敛目,皆是臣服敬畏之态。

    在妖都,在妖族,九凤血脉便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从古至今,自打苍龙与天攰消失后,九凤家妖都第一世家的位置从未变过,自有其实力和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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