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但还是走了过来,靠在离我三步远的栏杆上,“不过还是姑且问一句,你之前对日向宁次出手的时候,是真的打算杀了他吗?”

    我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他:“我只是想破坏那个咒印。”

    “果然是你的风格……”他扯了扯嘴角,“从你当年用花当手里剑刺穿黑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这家伙,总是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做出非常夸张的事情啊。该说这就是天才的缺陷吗?”

    我:“……谢谢夸奖?”

    “没在夸你!”奈良鹿丸十分无语地瞥了我一眼,“没常识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当成世间通用的准则啊。稍微体会一下普通人看到你干出来的那些事的时候会受到多大的惊吓成吗?我看到你把针插进日向宁次脑子里的时候都觉得你是真的要杀了他啊!”

    “可能你的感觉也没错?毕竟他也有可能会死嘛。”

    我往栏杆上一趴,随意地用双手撑住脸颊。

    “别这么看我,我的术不会有任何问题——问题是我把针插进去之后才想起来——你说,等日向家发现居然有一个分家的天才挣脱了笼中鸟的束缚以后,他们会不会允许他活下去呢?”

    我歪过头,微笑着看向奈良鹿丸。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日向宁次足够天才,也足够优秀。

    我一和他交手就明白了,就算给日向雏田三十年,她也不可能追上这位分家的堂兄。不如说,就连日向家的现任家主,在十年以后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们会允许他活下去吗?

    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这一点。

    “你知道吗,鹿丸。”我抬起手,虚虚地在下方一划,把整个场地都圈在了自己画下的圆圈里,“人类是非常有趣的。越是对不起对方,越是对某人有所亏欠,就越是不能允许对方变强,越是不想让对方活下去。”

    我收回手,撑住脸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来。

    “就像日向家——明明就是宗家一直在压榨、伤害分家的人,从他们那里夺走了他们本来就拥有的东西——所以才更加不能允许他们反抗,不能允许他们成长到比自己更强,要用笼中鸟这样的术式,把他们的生死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断明确上下尊卑,维系这个只对他们宗家有好处的制度。”

    我再度伸出手来,让指尖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遥遥指着被封闭的穹顶,那暂时不可见的高空。

    “现在,笼子打开了——他们能允许笼中鸟活下去吗?”

    笼子里的鸟儿要飞走了。

    把原本自由飞翔的小鸟强行抓起来关进笼子里的人,会允许他飞走吗?能够接受这只鸟儿有一天会飞回来啄走他们的眼睛吗?

    我可真是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结果了。

    ——会和宇智波的那时候,有什么不同吗?

    “……我可不想知道这种程度的秘辛啊。”

    奈良鹿丸面有菜色地摁住了自己的肚子,整个人趴到了栏杆上,头都要垂到地上。

    “拜托,不要把这种知道了都会有麻烦的事在这种闲聊的氛围里说出来行吗?”

    “不行。”我坏心眼地戳了戳他飘着黑云的脑袋,“是鹿丸你先来问我的嘛。你既然问了,那我当然要好好回答啦。”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鹿丸看起来更丧了。

    “……我真是从来都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他支起身子,不抱任何希望地看了我一眼:“那什么,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姑且问一句,你有没有打算改一下你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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