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体的凹陷,树状石雕伫立在凹陷内,根系几乎与地面连在一起,树枝向上生长延伸,约莫两米高。

    他们把树状石雕认认真真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便继续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离,两人遇到了一扇拱门,通道还在往前延伸,拱门在他们的右手边。

    时一沅走进拱门瞧了瞧,又是两侧都可以走的通道,看不到尽头般向两端延伸。

    玉溪泽顿时皱眉,“我有一个猜想。”

    “我们进了迷宫。”时一沅直截了当说了他的猜想。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性。

    玉溪泽头疼道:“这个遗迹是不是有毛病?怎么不干脆点放异兽异植?”

    他宁愿打架也不想在这里兜圈子。

    时一沅问道:“你还记得门上那个迷宫吗?”

    玉溪泽摊了摊手:“只记得一点。”

    门上的迷宫十分复杂,还有各种各样的石雕,他根本没想过会掉进来,哪里会特意去记?

    时一沅不置可否,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恰好肚子叽咕叽咕响了,又拿出一颗星果咬在嘴里。

    玉溪泽瞪圆了眼:“你这是出来郊游吗?什么都带?”

    时一沅把星果吃完,慢吞吞回答道:“你管我?”

    玉溪泽被她用三个字堵了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怒道:“谁管你了?”

    时一沅完全不受他的态度影响,摸了颗星果扔给玉溪泽,很是大方道:“你也吃喽。”

    玉溪泽条件反射接住迎头砸来的星果,心里刚升起的不爽又被摁了回去,活像是被人捆着手吊在悬崖上,爬又爬不上去,掉又掉不下来。

    再看罪魁祸首,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叼着星果在纸上写写画画。

    玉溪泽莫名觉得憋屈,但这种情况发火也太丢份儿了。

    再看看手里皮薄肉嫩的星果,他泄愤似的一口咬住,吞下一口果肉后阴阳怪气道:“祁焕那蠢货对你还挺好。”

    这种星果价格不低,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眼前的难民女孩根本不可能有购买途径。

    时一沅随口附和道:“是挺好的。”

    要不是那天逮了祁焕当饭票,大吃特吃了一顿,猫崽儿恐怕没那么快觉醒【饕餮-吞噬】,她得忍饥挨饿去解决两个对她图谋不轨的黑色佣兵,也得不到曼陀罗花印记。

    玉溪泽似笑非笑道:“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离他远点。”

    时一沅终于抬了头,“怎么说?”

    扳回一局,玉溪泽微抬下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噢。”时一沅又低下脑袋,专注手上的活计,头顶上明晃晃飘着几个大字‘你爱说不说’。

    玉溪泽要气死了。

    这家伙和祁焕凑在一块儿,无非是把他当冤大头宰,得到有可能危及生命安全的提醒,难道不应该刨根问底把事情弄清楚吗?

    可时一沅似乎真的对他的话不感兴趣,玉溪泽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根本没等到她来追问。

    大少爷磨着牙,恶狠狠地想: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等她死到临头就知道自己现在错过什么了!

    时一沅不知道自己在玉溪泽眼中已经凉透了,她抖了抖微皱的白纸,递到玉溪泽面前:“看看,我画的有问题吗?”

    玉溪泽:“?”

    他捞起白纸看了看,差点把眼珠瞪出来,难以置信抬头道:“你画了整个迷宫?”

    玉溪泽知道时一沅拿了纸笔是在画迷宫,以为她是想把有记忆的那部分画下来,岂料她画了满满一张纸,好几个地方都和自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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