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许随,很开心加入三班。”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班主任指了指前面:“许随,你就坐在第三排,一会儿去教务处领书。”

    班主任走后,教室又归于一片热闹中,无人在意许随的到来。能够引起青春期的男生注意的,要么是英语老师穿的裙子有多短,或者新转来的学生有够漂亮。

    女生更是了,她们聚在一起讨论新买的指甲油,或者晚自习跟谁去了溜冰场。

    一个原先的整体可能不会有排挤,但一时很难融入一个外来的人。

    没人在意许随的到来。

    许随走向自己座位,拿出纸巾擦了擦桌子,但她没有凳子。许随不知道是原本属于她的凳子被哪位同学拿去踩着擦玻璃了,还是真的缺一张凳子。

    许随看了一下四周,没人理她,她同桌也不在。

    她走向后面,随便问了一个男生:“你好,哪里有新凳子可以领?”

    男生靠在桌子上拿着手机同一群人玩游戏,许随问了三遍,他一直没抬起头来过,视若无睹。

    尴尬和局促蔓延,有时候,漠视往往比嘲讽更可怕。

    许随刚想转身走,一位拿着拖把拖地的眼镜男一路飞奔过来,喊道“借过借过”,许随躲避不及,小腿被溅了泥点。

    许随往后腿,不小心踩中了一个人的球鞋,她慌乱回头,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耐克球鞋,上面赫然留下了脚印。

    “对不起。”许随低声道歉。

    “没凳子?”头顶想起一道凛冽的含着颗粒感的声音,十分好听。

    许随猛然抬头,下午四点,太阳从教学楼的另一边照过来,打在男生立体深邃的五官上,单眼皮,薄唇,利落分明的下鄂线。

    他的校服穿得松松垮垮,衣襟敞开,五个手指抓着球,曲着的手指飞快转了一下,当着许随的面,扬手一仍,足球正中最后一排的筐里,很轻地笑了一下。

    浑身透着轻狂又肆意的气息。

    许随点了点头,他撂下两个字:“等着。”

    十分钟后,男生跑到另一栋教学楼,爬上五层拿了一张新凳子给她,额头上沁了一层亮晶晶的汗,喘着粗气。

    “谢谢。”许随轻声说。

    男生似乎没放在心上,走廊得外有人喊了句:“周京泽,不是说再踢一场足球吗?我他妈等你多久了。”

    “来了。”周京泽应道。

    周京泽从她身边跑过去,扬起的衣角挨着许随的手背擦了过去,那一刻,许随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薄荷味,以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后来许随融入这个班级后,将自己看到的以及听到的周京泽渐渐拼凑起来。他个子很高,学习成绩好,是最好的大提琴手,手背有一个嚣张的纹身,喜欢吃薄荷糖,养了一条德牧。

    在学校里人缘很好,从来不缺女生的爱慕,经常换女朋友。时而放浪冷淡,但又比同龄人稳重。

    许随常常觉得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许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升旗时会常常用余光看斜后方的男生,直到眼睛发酸。偶尔看见他穿一件简单的灰色卫衣,会在心里偷偷感叹怎么会有人把卫衣穿得这么好看。

    期待双周小组换位置,这样又好像离他近了点。

    许随一直沉默地喜欢他,无人知晓,直到第二年夏天,她偶尔听班上的女生说起周京泽的生日,在夏至,6月21,是炽夏,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下课出去接水的时候,许随经过走廊,男生们背靠栏杆聊球,还有游戏。

    她匆匆经过,在走廊尽头的饮水机停下来,拧开盖子接水。她盯着窗外摇曳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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