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神色淡淡的:“是你先推我的,而且我手臂受伤了,这也是一笔赔偿。”

    眼看他们还要再纠缠什么,许随双手插兜,后退一步:“我最多只能赔这件青花瓷价格的六分之一。”

    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谭卫听后一咬牙,反正都这个局面了,而且他最近缺钱,能捞一点是一点。

    许随和梁爽走到一边,算着手里可以挪动的钱,打算凑出来赔给谭卫。

    周京泽低头拿着手机,推开玻璃门,一阵寒风刮来,他的后背挺拔宽阔,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梁爽前段时间刚换了一辆车,凑来凑去,还差一笔。

    许随正为难着,周京泽再次推门进来,瞭起眼皮直视谭卫,语气闲散:“多少钱,我替她赔。”

    ……

    晚上近十二点,周京泽开车送许随回家,一天劳累的工作再加梁爽的事,她累得昏昏沉沉的,最后竟靠在车窗边上睡了。

    她断断续续做了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车里睡着了,许随揉了一眼,清了清喉咙:“我睡多久了?”

    周京泽坐在驾驶位,倾身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压片糖,倒在掌心两颗,开口:“没多久。”

    许随口袋里摸出手机,额前有一缕碎发掉下来,说道:“你账号多少,我后面把钱还给你。”

    周京泽拆开糖纸,把薄荷糖扔进嘴里,语气慢悠悠的:“不急。”

    “记得我是你债主就成。”

    许随一时语塞,说道:“总之今晚多谢你,钱我会分几次还给你。”

    许随走后,周京泽坐在车里抽了几根烟,指尖的火光明明灭灭。夜晚更深露重,车窗半降,掀眸看到楼上暖黄色的灯“啪”地一声亮起。

    一截快要燃尽的烟头丢到濡湿的泥土里,他这才驱车离开。

    回到家,周京泽把钥匙扔在玄关处,仰靠在沙发上,他闭了一会儿眼,刚打算继续喝刚才没喝上的酒时,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是盛南洲。

    他拎着两瓶酒过来,一看茶几上的酒,说道:“豁,挺有默契啊,哥们。”

    周京泽扔给一罐啤酒,自己也开了一罐,闷声不响地喝起酒来。盛南洲也没说话,也在陪他喝酒。

    “对了,哥们,刚才你找我借钱干嘛?”盛南洲问。

    “你可是超级富二代,特么不挺有钱的么,轮得到向我借,况且你之前飞了这么多年的工资呢?”

    周京泽没吭声,盛南洲一看他就是有事瞒着,也不逼问他,于是换了个方式问:“你妈不是留个你一笔信托基金吗?那可够你吃喝等死两辈子啊,也没了?“

    “啧,”周京泽估计被问烦了,他灌了一口啤酒,笑得闲散,“在我外公那,他说没找到媳妇儿就不给。”

    “牛,还是外公高。”盛南洲竖起大拇指。

    盛南洲这个人贱得不行,继续问:“所以你借钱干什么?”

    “……”周京泽。

    盛南洲虚踢了他一脚,坚持不懈地问道:“哎,问你话呢?”

    周京泽手里的啤酒罐捏成两半,舌尖顶了一下左脸颊,懒散地应道:“许随出了点事儿,我得管。”

    空气凝滞,一阵沉默,紧接着盛南洲从沙发上跳起来,锁住他的喉,整个人暴跳如雷:“所以你他妈借兄弟的钱泡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