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迹。

    但无论是卫青还是卫青之前的那些将军,都没能解决过大规模的汉人和大规模的匈奴人之间的相处问题。

    其实非要说的话,君侯也并没有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他用另一个办法规避了这个问题……如今他麾下这只军队中多的是匈奴人,汉人反而寥寥无几。

    但这岂不是更危险!一旦这些匈奴人想要叛变,君侯立刻就要授首。

    赵平原本还期待君侯有特殊的办法,能够驯服匈奴人。

    可君侯什么也没有做,他对待匈奴人也不亲热,甚至也说不上平和,或许是错觉,但赵平总觉得他在匈奴人面前表现得有些傲慢。

    这么说有点奇怪,但赵平总觉得,君侯此时的姿态,才真正符合他的身份,从长安城来到这里的,可以出入未央宫的显贵。

    不过他对待赵平这些曾经一起死里逃生的下属也并不亲热,细说起来,倒是和对待匈奴人的姿态差不多。

    赵平并不觉得难以忍受,虽然说是同生共死过,但他也并不觉得和君侯很亲近,君侯是他的上官而并不是他的袍泽,他敬服君侯,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同生共死过。

    这种感觉很难以言语表述,赵平悄悄地观察过,他从前的袍泽们也都对此安之若素,并没有不满的地方。

    或许只有和君侯一起征战过的人,才能懂那种感觉。换句话说,和君侯一起征战过的人,都能懂那种感觉。

    匈奴人对此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但赵平总是忧心忡忡,觉得他们包藏祸心。但又觉得既然君侯不准备行险,那在大军之中,想必这些匈奴人也有几分顾虑。

    然而不久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君侯哪里是行事稳妥,哪里是要惜身,这一次他所作所为简直比上一次还要更凶险。

    至少之前他只是绕到了匈奴大军的后方而已,这一次竟然要真正孤军深入,彻底甩开身后卫青所率领的大军。

    他的兵锋,要直指那座雪白的圣山!

    赵平觉得君侯疯了,他跟着君侯,所以他也疯了。

    尽管君侯看起来很冷静,每奔袭一段时间,他就下令停下,派遣斥候,扎营修整。

    他派出去的斥候全都是匈奴人,赵平有时候会疑惑,匈奴人真的会尽心为汉人做斥候么?

    然后来不及更深入地思考了,因为实在是太快了,赵平从来没想过一支军队能够以如此快的速度在匈奴人的土地上纵横深入。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为了这样的速度,他们抛弃了所有辎重和粮草,吃饭就是在马背上吃干粮,赵平有些不习惯,但那些匈奴人反倒一副熟稔的样子。

    彼竭我盈,故克之。前车之鉴犹在,赵平忧心忡忡。

    这么多人在戈壁上奔驰是没办法隐蔽的,大将军率领的大军引走了匈奴的大军,但还有小股的匈奴人四散在戈壁的角落里。

    而且君侯似乎也在有计划地清缴这些小股的匈奴人。

    赵平心里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大将军甚至不必击溃匈奴的主力部队,只需要一直拖住他们,死拖在战场上。

    那君侯就能轻易清缴掉后方这些小股的匈奴,断绝匈奴大军所有的补给。

    届时匈奴人就成了大将军笼子里的鸟雀,不废吹灰之力就能赢。

    然而赵平想不到君侯要怎样完成这个目标,首先,他缺人,这茫茫地戈壁上,一旦有人战死,是很难再补充兵员的,而君侯带的人也并不多。

    君侯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虽然超出了赵平的想象,但也同样合情合理。

    他将新近俘虏的匈奴人继续补充进队伍里。

    但这样下来,匈奴人越来越多,汉人则越来越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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