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他。”
铁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精神恍惚地问道:“康哥,你说,他们人会很多吗?”
康子喝上一口酒,被辛辣的味道刺激得“啊”了一声,稍稍缓上一下才继续回答铁柱的问题:“我可没有千里眼,柱子,山的那边是什么情况我可不会知晓,不如你过去问一下,你就说——嘿,你们这群狗娘养的,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你看看他们会不会回答你?”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竟然那么踊跃来参加敢死队,明明你刚刚参军没多久,是可以和郡王一起在中军的。”康子伸手又揉揉铁柱的脑袋。
“郡王对俺有大恩德,俺爹娘穷了一辈子,临老享了清福,家里分了二十亩盐田;俺哥、俺弟,托了郡王的福,都说上了婆娘;俺姐也嫁得很好,若是在郡王需要俺的时候不顶上去,那康子哥你说,俺还是人吗?”铁柱红着眼眶说道。
“那你这念啥经呢?”康子乐了。
“俺在给郡王祈福。”铁柱认真地说道:“这串珠还是俺出征之前,俺爹给俺送来的,说是从庙里求来的。”
康子没说话,感慨地揉揉柱子的脑袋,伸手把铁柱缸子里的酒折进了自己的饭缸子里。
他还以为铁柱是怕死,万万没想到,铁柱是在给恒山郡王祈福。
祈福好啊,他也想给恒山郡王祈福,他的家里也分了些盐田,日子眼见着红火起来,怎能不感念恒山郡王的恩德?
“我还是把它们都喝掉吧,你不喝也是浪费,免得一会倒进土里,让人怪心疼的——这可都是粮食酿造的啊。”
他刚把这口酒喝光,便听到号声响起。
“快,各自就位,准备战斗!”队正的声音响起,康子和铁柱当即便归到原定的位置当中,取下背后背着的弓矢,准备先给予高句丽人一波箭雨。
没多久,高句丽的前军便已经抵达唐军右翼布防的山谷当中。
这段山谷的地势是两山夹一道,难以从山上越过,只能从峡谷中间进军。
等到高句丽人接近到一百多步的时候,苏定方便下令开始放箭。
唐军的羽箭充足,足以支撑他们射个尽兴。
漫天的箭雨从军阵当中腾起,落在高句丽的阵中,带起一道道血,以及一声声的惨叫。
高句丽人当然也会阻止弓箭手进行反击,然而登州军的铠甲厚实无比,更兼还有盾牌作为防御,他们的箭簇射在唐军士兵的盾牌上,发出叮当的响声,根本无法穿过盾牌射上唐军士兵。
间或有弓箭穿过盾牌的缝隙,扎在唐军士兵的身上,也只是发出叮当的响声,被铠甲弹开。
“哈哈哈,我感觉昨晚的雨还没停!”康子高声喊了一声。
听到他的话,周围的人都在笑。
“哎哟!”忽然身边有人叫了一声,康子顺着声音看去,有个倒霉蛋被箭矢射中了盔甲连接的缝隙,虽说是卡在外面没有彻底扎透,但还是伤到了皮肉。
“来喜,你他娘的也太倒霉了!”边上的人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来喜气愤地将箭从盔甲里拔出来,骂了一句:“他娘的,让蚊子叮了一口,还好射进去的不深,不然可不敢乱拔!”
“射回去!”康子大吼一声,张弓搭箭,四十五度角抛射。
箭法完全是随缘,但是高句丽人比较多,这一箭虽说是有点盲射的意思,但总归还是能射到倒霉蛋的。
高句丽人可不像唐军一样,还有重甲披着,身上都是些个皮甲。
皮甲虽说是能够抵挡箭矢,但普通硬皮皮甲面对弓箭直射基本没有防御能力,穿上更多是求个心理安慰,更主要的则是防御刀剑的劈砍。
就算是铁甲,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