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一门双爵,何等殊荣!
一般来说,像他们这种国公,指望儿子不败家就谢天谢地万事大吉了。
像程处弼这种老子英雄儿好汉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则是老子英雄儿混蛋。
所谓虎父无犬子,更多的是虎父人家有那个资源给犬子套一身虎皮去装虎,真的说虎父生个虎子或者龙子,那都是小概率事件。
真要是能遗传,说是虎父无犬子,那这世界上就没有昏君问题了。
从立政殿离开之后,程处弼便对李象说道:“兄长,小弟先走一步,可莫要忘了下午一同前去酒楼哈……”
“放心。”李象笑着拍拍程处弼的肩膀。
“裴兄,你也别忘了哈。”程处弼又冲着裴行俭笑笑。
裴行俭自然会给小程这个面子,不冲着别人也要冲着他喊一声自己这妹夫为兄长啊。
再说了,在海上这么多天,两人早已经熟络,小程也证明了自己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裴行俭自然是愿意和他交好的。
“贤弟放心,为兄定然会去。”裴行俭点头说道。
告别了程处弼,李象便带着裴行俭往武德殿去。
早上便听说兄长要来探望,武德殿的正殿当中,裴雪青早就等在殿内,等候着兄长前来探望。
毕竟也是大半年没见了,更兼还在海上漂泊,没事儿的时候裴母进宫,总会和裴雪青聊起在海上漂泊的裴行俭,眼中也落下担忧的泪水。
再加上兄妹二人本就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亲厚。
见到裴行俭后,裴雪青本来想站起身见礼,却被李象给按了住。
“你可不能动,千万不能动。”
“臣见过太孙妃。”反倒是裴行俭给裴雪青行了一礼。
“大舅兄,你就别添乱了。”李象唉声叹气地说道:“都自家人,非得拘泥于这些俗礼,你们可真是……”
“礼不可废。”裴行俭冲着李象笑笑。
李象摆摆手,而后吩咐道:“抱琴,你去和抱玉一起,给孤的大舅兄胡乱上些茶水点心——”
说着,他转头对裴行俭说道:“这武德殿也没什么准备,胡乱凑合一点就是,你也别见外。”
“臣看出来了,殿下是真没拿臣当外人。”裴行俭失笑道。
他又看看裴雪青,感慨地说道:“在臣的印象当中,阿妹当年还是这样小的小娘,万万没曾想,阿妹如今也要为人母了。”
“你别说,刚刚舅兄和我说这个的时候,我还在琢磨,你说舅兄这年纪也不小了,也的确应该琢磨琢磨终身大事。”李象捉着裴雪青的手放在腿上,轻轻地给她揉捏着:“待到明日我去东宫时,便同阿娘说说这件事,阿娘身为太子妃,让她来出面为舅兄选个贵女最合适不过了。”
“这件事,阿弟拿主意就好。”裴雪青笑得温温柔柔的:“兄长也的确应该成婚了,前番伯母进宫的时候,还和我提起过此事,既然今番阿弟想到,那便按照他的意思就是。”
“殿下,阿妹,这……”裴行俭脸色有点红。
“你瞅瞅你,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上心,还要我们俩帮你。”李象失笑地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裴家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了,总该要负担起传宗接代的大业。”????“是,殿下。”裴行俭有些无奈地应道。
没辙,妹夫兼领导都发话了,妹妹也这么说,更兼他娘也是这么想的,他还能反对吗?
根本不能啊。
裴行俭在武德殿坐了半天,一直在被裴雪青问海上的日子,好不容易等到午休的时间,裴行俭才告了个罪,理由是不打扰阿妹歇息,这才脱得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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