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挑了起来。

    当然要挑,他的未婚妻阿史那云可是最喜欢吃水果的。

    “那是当然,就说一个长得麻麻赖赖的果子,劈开之后全是水果的甜香,超级好吃。”程处弼笃定地说道。

    李象想了一下,也没想出来他到底形容的是个啥。

    反正首先排除榴莲,毕竟那个东西不太可能是“水果的甜香”。

    程处弼一直在用夸张的形容方式来描述在南方的见闻,间或还让裴行俭打个配合。裴行俭倒也不拒绝,反正程处弼说他就笑着答应呗。

    二人在事先都已经商量好了,多少要忽悠忽悠这些兄弟们,能忽悠一个是一个,兄弟们一起出海那才有乐子。

    别说,程处弼这么一说,真有人上钩了。

    哪怕是长孙诠在心里有些恐惧吃不到绿叶子菜,也对出去航海有些心动。

    毕竟可以吃到以前见都见不到的水果,就这一点也值了啊。

    又聊了一会儿,眼见着好酒好菜呈上来,程处弼才止住话头。

    不是他的分享欲得到满足,而是他在海上漂泊这么多天,早就在想念家里的这些美食了。

    这大好的机会不猛猛搂席,难道还要说故事给兄弟们下饭吗?

    他才不傻。

    饭吃一半儿,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黑,你这是怎么了?”

    “是程伯伯?”李景仁低声问程处弼。

    程处弼回忆了一下,而后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是啊,我爹今天好像也在酒楼宴请鄂国公吧?”

    隔壁间同时也传来尉迟恭瓮声瓮气的声音:“我没事。”

    “嗨,没事儿就行。”程咬金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俺家丑牛被封了伯?还是东阿伯?俺告诉你哈,俺家这几个小子,属这丑牛最不让俺省心,平日里除了吃就是玩,当年跟着景仁他们几个没事儿就往平康坊钻,俺没事儿就在想,其实也不指望丑牛能出息,不败家俺就谢天谢地了。”

    “有他大哥撑着家,二哥帮衬一下,也不至于混得差,可怎么都没让俺想到,最不让俺省心的丑牛,却是最出息的一个,哈哈,都封了伯啊,老黑……”

    听到这儿,众人面色古怪地看了程处弼一眼。

    程处弼恨不得把脑袋都塞桌子底下,社死,妥妥社死啊!

    哪曾想,抑郁的另有其人。

    “老黑,你咋啦?你脸咋红了?黑里透红的,是不是热了?咋还一直喝酒呢?”????虽然看不到程咬金和尉迟恭,大家却也能想到这样的画面。

    程咬金贱兮兮地在那刺激尉迟恭,尉迟恭也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

    李象古怪地看了一眼程处弼,又看看墙壁,心里哭笑不得。

    这尉迟恭和程咬金,还真是一对儿欢喜冤家啊。

    “吃,吃,随便吃。”程咬金哈哈大笑:“懋功,药师兄,你们也别闲着,随便吃随便喝,今天的账算俺身上,俺老程儿子出息啦,今天全场的消费俺老程买单!”

    李象心里一笑,好家伙,这老程不止是要晒尉迟恭,还把李靖和李世绩一起带了上。

    不过……你老程是属海豹的嘛?上岸来晒的?

    但话又说回来,这生儿子就像是抽卡,像老程这种就属于抽到了ssr,的确是要上来晒一下。

    别人是“萌新抽到这个好不好用”,老程是“俺儿子封了伯爵,算不算有出息”。

    “老程,”李世绩忽然打断程咬金的施法:“先不说处弼的事儿,单说殿下弄的那个皇家军事学院,你可听到风声?”

    “甚么风声?”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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