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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愔回到大唐的时候,甚至还趴在地上猛猛地呼吸了两口泥土的芬芳。

    这是属于浑人的浪漫,用他的话说就是,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当然,在他回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在被告知现在是永徽年的时候,李愔先是一愣,继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出了茄子哭马的声音。

    “阿耶啊!阿耶!阿耶……”

    给冯清都干一愣,半晌后他才明白过来,可能蜀王殿下以为是太上皇驾崩才会传位给今上。

    误会了,这不误会了吗?

    他擦擦汗,扶着李愔说道:“殿下节……”

    差点不注意,被李愔带跑偏说出节哀这个词语。

    这可太大逆不道了,冯清偷偷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而后劝李愔:“大王勿要忧心,并非是上皇宾天而传位,而是因为上皇自觉精力不济,故而传位给太子。”

    李愔的哭声一下就止住了。

    “我就说老登没那么容易死。”李愔擦擦眼泪露出笑容,又狐疑地问道:“那既然阿耶想要传位,为什么不传给兄长,反而传给大兄?”

    冯清:啊?

    不是,大王,你兄长和你大兄难道不是一个人?

    继而他才想起来,哦,蜀王是称呼太子为兄长的。

    这一家人的辈分关系……太特么乱了。

    冯清擦擦汗,继续给李愔解释:“毕竟今上当时还是太子,而太子还是太孙,这世间总没有太子还未登基,就直接做太上皇的道理……”

    “我觉得挺合适。”李愔摊摊手,又将目光转向冯清:“冯长史,不如随我杀到长安,夺了鸟位,让兄长做皇帝,大兄退位太上皇,岂不美……”

    这个“哉”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冯清大吼一声,扑了上来,一把按住他的嘴。

    “大王,我求求你别说了!”冯清痛心疾首地说道。

    “哦,不说就不说。”李愔从善如流地止住话头,“老冯,怎么我走了这么久,你还是登州长史?朝廷就没说给你升升?”

    说着,李愔的双手还向上虚托了两下,作出上升的样子。

    “大王应该知道,下官是太子的人,朝廷就算想给下官升,也要等到太子……”说到这里,冯清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这要是和别人聊天,冯清肯定要装傻装糊涂,以免让人抓住把柄。

    但李愔这浑人不一样,这浑人根本不会给你发散思维,也不会抓着话把儿没完没了。

    “明白,先压着你嘛,等到太子即位之后再用你,免得到时候升无可升。”李愔了然地点头,“这点智慧我还是有的。”

    “喏。”李愔又从兜里掏出一把晒干的可可,冲着冯清挤眉弄眼:“来,老冯,咱俩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冯清感兴趣地问道:“恕下官眼拙,拙长了四十多岁,却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这个?这个是可可。”李愔笑着回答道:“这可是殷地安的特产,你没见过也实属正常,还有一种叫做‘咖啡’的东西,啊,哈,我觉得你能喜欢那个——等一下哈。”

    说完,他回头喊人,把用油纸包着的咖啡豆豆拿了过来。

    “这是何物?”冯清问道。

    “不是说了吗,咖啡。”李愔笑呵呵地说道:“本来这个东西是采摘下来直接煮水喝的,结果在回来之前,我让人研究便于保存的方法,在烘干之后,将士们发现风味要比采摘下来直接煮要好得多——我多聪明呐,既然烘干味道好,那不如用炭烧,所以,喏,这就是炭烧之后的咖啡豆。”

    他拿过来石臼,将这些咖啡豆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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