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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却苦着脸摇头,“奴婢从小到大就跟着姑娘认了几个大字,只够平日里生活用,哪里能看什么书啊!

    而且放在这里的这本书,奴婢记得姑娘从没有让奴婢拿出来过,奴婢只在拿它旁边的游记时,隐约瞥见过它的封面。

    那……那本书的封面是杏黄色的,书名写在左上角,是三个字的,奴婢只隐约记得,最后那个字是……己,自己的己!”

    己?

    众人一脸莫名。

    包含己字的书名,也是忒少见了。

    “不是己。”

    苏流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看向不远处负责记录的衙役,从他那里要来了纸笔,规规整整地在上面写了个记字,举起来给春夏看。

    春夏立刻道:“就是这个字!就是这个字!奴婢虽然不认得这个字,但认得它有一边是自己的己!”

    汉字这东西,遇到不认识的字就读自己认识的那一半,当真是古今通用的定律啊!

    原来是记!

    那含记这个字的书名,可就多了!

    便是他们这些没多少学识的大老粗都知道,《xx记》这种书名,有可能是一个故事,也有可能是写景或者写物的!当今大儒古祭酒就写过一篇为人所称颂的《石头记》,表面上看写的是石头,实则抒发的是古祭酒对时间流逝世事变迁的感慨。

    要从几千几万本“记”中找到这一本,也不容易啊!

    见大伙儿都皱起了一张脸,路由不由得问:“可是……凶犯为什么要拿走这本书?莫非这本书,与他有关?”

    苏流月肯定地点了点头,“凶犯会特意拿走这本书,只有两个可能,一,这本书有可能会泄露他的身份,二……这本书对他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春夏姑娘说,钟姑娘上回偷溜出去只买了四本书,这本书定然也是钟姑娘最近新得的,却不是她去买的四本书之一,很可能……这本书是凶犯给钟姑娘的!”

    苏流月说着,再次转向春夏,“你说,李二郎平日里也会叫人买书给钟姑娘,这半个多月,他可有再送新的书过来?”

    春夏连忙摇头,“没有……姑娘那回偷跑出去后,李二郎很生气,足足冷了姑娘快十天,又怎么可能会叫人送东西过来,一直到……到六天前,才再次来了这里,但那一回,姑娘跟他闹得不怎么愉快,李二郎没过半个时辰就气冲冲地走了。”

    也正是因为李二郎这个态度,魏嬷嬷和芸豆对他们姑娘才越发敷衍,这回竟是连姑娘被人在房间里杀害了都没有察觉!

    苏流月立刻道:“这个院子里,你和钟姑娘平日里都是不被允许离开的,就是说,能往里面送东西的只有魏嬷嬷、芸豆和李二郎,这本书如果不是他们三个送进来的,说明……”

    她顿了顿,道:“凶犯很可能是半个多月前,遇见离开了这个院子的钟姑娘时,把书给她的。”

    春夏一怔,下意识要反驳,嘴张了张,却想到了什么,呐呐道:“这……这不是没有可能……当初从清风书肆买完书后,那包书一直被姑娘亲自拿在手上,一直到姑娘失踪又被奴婢找到后,那包书都好好地被姑娘提着……”

    那几本书被用油纸好好地包了起来,若那个凶犯是拆开了那包书,把一本新的书放进去再包起来,她自是不可能知道的!

    回来后,又是姑娘自己把油纸拆开,把书收进书柜里的。

    众人听得越发懵了,向来对书深恶痛绝的冯大力一脸痛苦地道:“这回的凶犯倒挺文雅的,竟然还能跟死者以书会友……”

    苏流月闻言,突然抬眸看向他,道:“你可能说对了,在路都头跟我说第一个死者的情况时,我就产生了一个疑问——凶手一开始把死者的双手捆绑起来,从死者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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