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背的动这口锅的,就只有太子。

    皇帝为了彰显威严,为了推脱责任,也一定会重重的惩办太子,武元承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全,恐怕还很难说。

    宰相王度终于忍耐不住,低头叩首道:“陛下,中原两年大旱,朝廷却没有像样的赈灾抚恤,又有王均平此等别有用心的贼子,这才激起了民变。”

    “跟太子殿下无关。”

    “如今,反贼声势浩大,各地方军溃不成军,臣以为,应当立刻调动禁军或边军的节度使,尽快剿除叛逆。”

    皇帝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度,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是朕不让你们在中原赈灾?出了旱灾,朝廷自当抚赈,朕当国这么多年,各地但凡出了灾情,什么时候不闻不问过?”

    “这几年,朝政都是你们在处理,你们赈抚不力,还要怪朕不成?”王度深深低头。开口道:“回陛下,老臣没有这个意思,老臣的意思是,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此时叛贼集中在河南府,趁他们立足未稳,应当尽快调集兵…”

    “好了。”

    皇帝黑着脸,打断了他的话,闷声道:“你不要再说了,王度,念在你伺候朕多年的份上,朕也不让人拿你下狱了,你回家去罢,等候刑部大理寺议罪!”

    听到这话,如果是一般的朝廷官员,恐怕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但是王度这个宰相却并没有什么惊慌的表情,他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太子,随即深深低头,叩首行礼:“老臣告退。”

    叩首之后,这位宰相起身,默默离开了崇德殿。

    跪在地上的太子,忍不住扭头看了看王度,心中一阵感动。

    这两年他到政事堂听政,跟他作对最多的,就是这位王相,如今太子殿下处境艰难的时候,政事堂宰相里,却是只有王度,第一个站出来替他说话。

    王度离开之后,皇帝陛下目光幽幽,看向崇德殿里的五个人,缓缓说道:“事情已经出了,就不得不应对,朕已经诏令禁军的大将军武忠进宫里来,从禁军分出三万,由武忠带领,跟苏靖一起,从东西两边夹击叛军。”

    “至于边军…”

    皇帝陛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能不动,朕的意思是,暂时还是不要动,不过政事堂可以以政事堂的名义,给朔方节度使去信,让朔方随时准备出兵,与从北边南下,剿灭河南府的叛贼。”

    说完这番话,皇帝很是暴躁的拍了拍桌子,声音极其不耐烦。

    “有没有意见?说话,说话!”

    剩下的四个宰相与太子武元承,都被吓得再一次跪在地上,叩首行礼。

    叩首之后,宰相崔垣才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圣明,陛下如此安排,当可保证可以剿灭叛军,还中原一个清净。”

    崔垣表态了,其他几个宰相也都连忙低头。

    “陛下圣明。”

    “父皇圣明…”

    皇帝最后看了一眼太子,沉声道:“太子自回东宫去罢,罚你俸禄三年,往后没有朕的诏命,不得再参政议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没有朕的诏命,不得随意出宫!”

    太子殿下吓得一个哆嗦,但只能跪在地上,叩首道:“儿臣…儿臣领命。”

    他叩首垂泪道:“千错万错,都是儿臣一人之错,伏请父皇,千万保重龙体,莫要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

    “否则,儿臣便万死莫赎了…”

    见他哭的伤心,皇帝陛下先是动了恻隐之心,随即心里又生出了一股烦躁,不耐烦的说道:“哭哭哭,就知道哭!”

    说罢,皇帝陛下拂袖而去。

    太子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