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仓,哪里还会有那么多饥荒?咱们上一辈,说不定都不至于上山落草。”

    李云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头道:“我在书里看到过,大周开国初年,不少地方都设了常平仓,只是后来时间长了,这个法子便慢慢废弃不用了。”

    “为什么?”

    刘博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在他看来,常平仓的这个机制非常完美,可以完美的解决灾年粮价暴涨的问题。

    “因为…”

    李云默默吐出了一口浊气,开口道:“原因有很多,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过最直接的原因是,我想可能是各地的官员虽然会在丰年收粮入仓,但是欠年却不会平价放粮,反而有可能会官商勾结,高价粜米。”

    他看着刘博,颇有些无奈:“这一买一卖之间,就能大捞一笔,那些地方官,碰到穷鬼都恨不能榨上一榨,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大赚一笔的好事?”

    刘博若有所思,然后也跟着叹了口气。

    “经都是好的,被和尚给念歪了。”

    李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闲下来的时候,也多看看书。”刘博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二哥。”

    …………

    次日,刘博就带着二十来号人,扮成了一个商队,出去做生意去了。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车上拉的货物并不都是盐,还带了一些越州本地的特产,运到别的州郡售卖。

    刘博离开之后,李云除了偶尔出城看一看城外越州营的情况之外,其他时间大多留在越州城里,处理一些越州城里的事务。

    倒不是他专权,实在是杜谦没有在城里,一些事情他不处理,便没有人能够处理。

    就这样,一转眼又是几天时间过去,时间来到了显德五年的上元节。

    越州城里,又稍稍热闹了起来,一些没有家人遇难的人家,都开始准备灯,开始过今年的上元节了。

    哪怕是一些失去了家人的家庭,这个时候很多也都振奋了起来,参与进了这场节日之中。

    上元节的晚上,就在越州城一片热闹的时候,有主仆二人冒着寒风,很是狼狈的进了越州城里。

    进了越州城之后,仆人来安忍不住埋怨道:“大冬天的,非要出去到县里跑一圈,就不能暖和一点再出去…”

    杜谦杜公子回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骂道:“暖和一点就春播了!这事不办好,越州的春播怎么搞,那些田,你下去种吗!”

    来安被骂了一句,缩了缩脖子,还是有些不服气:“几个县不都按照那个李司马的命令去办了?咱们下去跑了一圈,等于是白跑一趟。”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杜谦摸了摸被冻的通红的鼻子,喃喃道:“我在越州,见到他写的告示,还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异想天开,做事不踏实,没想到到下面各县一看,那道文书,各县竟然都在照做…”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将一部分“无人认领”的土地,分给佃户去种,再收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田租,这个事听起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问题是,下面各县跟各县的大族,往往互相勾结,你来我往,盘根错节。

    这个事,如果县一级不配合,是绝难做下去的,甚至各县那些无人认领的土地,都会被县一级当成蛋糕,飞速的瓜分干净。

    杜谦急着从越州离开,亲自到各县去,就是看到了这一点,他想要在春播之前,亲自督促各县做好这件事,也算是一件德政。

    可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各县之后,各县竟然都在按照李云的吩咐在办事,这个现象让杜谦很是不解,并且大受震撼。

    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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