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给他听了去,晚上就把你捉了去,活剐了你。”

    杜来安吓了一跳,连忙跑到门口看了看,然后长松了一口气,苦笑道:“公子,你干什么吓唬人?”

    “你既然知道怕,还乱说什么话?”

    杜谦哑然一笑,低头看向面前的白纸,神色平静:“现在的越州,就是人家在主事,摊派差事也是正常的,毕竟现在,朝廷…”

    “已经不顶用了。”

    “至少,人家现在还一口一个使君,没有把刀,架在咱们的脖子上。”

    杜来安闻言,更加紧张,他搬了个板凳,坐在了自家公子旁边,低声道:“公子,咱们还是想办法回京城去罢,在这里住着,真是胆战心惊的…”

    “回京城去,就不用胆战心惊了?”

    杜谦瞥了一眼自家这个仆人,又看向窗外,叹了口气:“来安啊。”

    杜来安连忙应了一声。

    杜谦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天底下,已经没有能让人心安的地方了。”

    “咱们越州的这个李司马…”

    杜谦忽然抬头看向窗外,喃喃道。

    “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