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旦婺州有什么变故,朝廷也能及时知晓。”
杜谦哑然一笑,摇头道:“先生,你在这婺州境界,他如果真是心怀不轨,想要杀你,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夫已经上报朝廷。”
顾文川低头喝茶,开口道:“一旦老夫死在了婺州,或是连续十天没有消息,便代表着婺州的李昭,已经有了反迹!”
杜谦摇头,叹了口气道:“朝廷现在这个模样,知道了又能如何?”
“恐怕不会,也没有能力追究李昭的罪过,文川先生到时候死也白死了。”
“能给朝廷告警,如何能算是白死了?”
顾文川看着杜谦,继续说道:“老夫看人一向很准,越州也要多多注意婺州的动向,以防生变。”
杜谦先是点头,忽然笑了笑:“文川先生,其实越州与婺州,百姓的日子还算可以,不是么?”
顾文川本来正在喝茶,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杜谦,目光里已经全是震惊:“杜十一,你!”
杜谦依旧神色平静,笑容和善。
“先生既然要在江南久留,那就在江南多看一看罢。”
“看的多了,想法…可能就会跟着变一变了。”
他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排出铜钱,放在桌子上付账,走之前又看了顾文川一眼:“我与先生在京城就认识,可以保证先生,不至于死在江南。”
说罢,杜谦起身,默默离开。
顾文川,虽然不能代表整个仕林,或者说读书人圈子,但他绝对是清流中的领袖之一。
如果能够改变他的想法,那么后续的事业,说不定会容易一些。
顾文川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大钱,又抬头看向远去的杜谦,目光里震惊一片。
“杜氏…是京兆杜氏啊…”
他喃喃低语,随即又暗自皱眉。
“难道那李昭那么快崛起,是杜家在背后…”
想到这里,顾文川神色,又变得复杂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立足京兆的世家,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老夫…”
顾文川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是该多看看了。”
…………
潼关关城之下,一身全甲,身材高大的朔方节度使韦全忠,抬头看向潼关,给一旁的传信兵使了个眼色。
这传信兵立刻会意,带着十来个人跑到了关城之下,大声高喝:“朔方节度使韦大将军,奉诏进京见驾,速速开关放行!”
此时潼关的守将名叫武亨,也是宗室出身,不过距离主脉已经极远,没有得到什么恩荫,是靠自己的本事进入的军中。
不过因为他的这个出身,很受朝廷信任,因此被安排在了潼关,做潼关的守将。
此时,这位武将军,就站在关墙上,看着城外的景象,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咽了咽口水。
因为这位朔方节度使,并不是自己孤身一人,或者是带着几十个随从进入关中,在他的身后,有整整齐齐的军队,排成队列。
看起来,应该有万人左右!
武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挥手叫来一个校尉,命令这校尉出城回话。
这校尉一路下了关城,来到了城外,半跪在韦大将军坐骑前,抱拳道:“大将军,潼关不能放大将军这么多兵力进关,大将军如要进入关中,至多只能带五百人。”
韦大将军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这个校尉,随即勃然大怒:“太子殿下的诏书里,并没有不让本将带兵进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