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就不必再多废话了。”
“这桩案子,你们认下来,我省去诸多麻烦,你们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去接受朝廷的审判。”
“你们如果不认。”
李云看向县大堂外面,忽然笑了笑:“梁县尊,咱们宣州的新刺史,已经到了,这会儿都快要到县衙。”
“我城里城外,有数百兵马,他还是敢直接闯进城里来,你猜…”
“他是来做什么的?”
李云拍了拍梁徴的肩膀,笑着说道:“这事,你要是不认,我就把你交给这位新使君处理了,他姓什么来着?”
梁徴终于脸色大变,喃喃低语。
“邓使君…”
梁县令毫无疑问是个聪明人。
因此很容易理解的李云的话。
宣州的新刺史,到宣州来时间不长,李云在这义安县城里里外外布置了这么多兵马,但是他还是敢来闯城。
那么…他就绝不是来跟李云作对的。
没有人会这么蠢。
那么,这位邓使君急匆匆赶到义安来,意图似乎就不难猜了。
他是来让梁徴这些人闭嘴的。
毕竟,这位邓使君也拿了一些有关于铜矿上的好处,但是牵连不深,还有斡旋的余地,只要梁徴这些义安官员不说话了,他多半不会有什么事情。
李云背着手,看向县衙正堂外面,微笑道:“邓使君快要来咯。”
“我认了。”
梁徴突然低下了头,颓然道:“李使君怎么写,我们怎么认。”
一旦落入邓使君手里,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多半就是被畏罪自杀。
一点活路也不会有,这位新使君绝不会保全他们,更不会为了他们,来跟李云作对。
李某人这才满意点头,他回头拍了拍这位梁县尊的肩膀,笑着说道:“梁县尊是个很聪明的人。”
“说话也很有道理,只不过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
“但是这个世道,道理没有用了。”
李某人背着手,朝着大堂外面走去。
“我力胜你,我便是道理。”
“把他们都收押了,让他们签字画押。”
说完这句话,李云大步向外走去,刚走到县衙的前衙,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迎面走来,他看了看李云之后,立刻拱手行礼道:“是李使君么?”
李云却没有立刻还礼,打量了一眼这位宣州新来的刺史,淡淡拱手的说道:“前不久侥幸得了个新差事,眼下李某忝任江南东道招讨使。”
这位邓刺史先是一愣,没有说话。
李云微笑道:“是邓使君罢?”
“邓使君要看吏部的任命文书?”
“不敢。”
邓刺史低头拱手道:“下官恭喜使君了。”
招讨使这个差事,并没有实际上的品级,是个临时特派的官员,理论上来说,与地方上抚育一方的刺史没有太大的分别,倒是都可以称呼为使君。
李云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道:“江东的官,跟江南西道的没有关系,况且邓使君是宣州的父母官,李某是宣州的子民,要拜,也是我该拜邓使君哩。”
“不敢当,不敢当。”
这位邓使君连连摆手,然后话锋一转,开口问道:“使君这一趟来义安是?”
“前不久,有人递了个状子给本官,状子上的内容极为凄惨。”
李云将徐家的状书从袖子里取了出来,递给了这位邓使君,然后又拿出武元佑写下的文书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