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藏着掖着,很快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听了常州的前因后果之后,薛老爷怔在原地,许久之后,才狠狠握拳:“这些贼人,简直全无人性,真是可恨!”

    说到这里,他看着李云,开口道:“常州虽然乱象已定,但还有不少隐患。”

    李云默默点头,开口道:“这个事情,背后那人至少谋划了好几个月,而且事情做的很是干净,没有留下什么太明显的痕迹,甚至那些贼人进城之后,也是四处杀人,不曾有什么避讳。”

    “想要查清楚,当然不是不行,但是太费时间,小婿准备派人过去,慢慢查清楚,然后将事情有关人等,统统正法。”

    薛老爷低声道:“应该留下一两个贼首,这样后续查起来,要容易不少。”

    他是十几年的知县,平日里断案审案,都是经常的事情,在这方面,属于专业性人才。

    薛老爷一连说了好几句话,李云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他忽然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您老人家若是得空,不如替小婿去一趟常州,处理这件事情如何?”

    “老夫去?”

    薛老爷先是一愣,然后微微摇头道:“老夫现在,没有官面的身份。”

    “用不着官面的身份。”

    李云笑着说道:“小婿在常州留了人手,岳父大人只管去就是,等事情查清楚了,用招讨使衙门的名义去处理。”

    说到这里,李云微微摇头道:“只可惜,小婿在朝廷里没有什么人,不然把岳父安排成常州刺史,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薛老爷瞥了他一眼:“老夫做了半辈子官,才是个知县,你一句话,便让老夫做了刺史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

    薛老爷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李云,开口道:“说起招讨使衙门,你这个招讨使衙门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还从没听说过,哪里有什么招讨使衙门了。”

    “没有衙门,便只好生造出来一个衙门。”

    李云笑着说道:“没有名分,所以便自己弄出来一个名分,都是逼出来的。”

    薛老爷沉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叹了口气道:“这么说,这金陵府,现在真是你这个招讨使说了算,而那个新任的观察使…”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云笑着说道:“岳父大人害怕了?”

    薛老爷瞪了李云一眼,随即再次叹气道:“有一点。”

    “怕也无用。”

    李某人笑着说道:“我跟韵儿成婚之后,咱们两家便脱不开干系了,现在想要分割,也很难分割开。”

    薛老爷苦笑道:“你这厮…”

    “真是贼心不改。”

    “岳父大人这话不对。”

    李云微笑道:“小婿的贼心,早已经改了,若是贼心不改,小婿从越州到婺州,还有现在的金陵府,应该是雁过拔毛,狠狠地赚上一笔家私,逍遥快活去也。”

    “可这三个地方,现在都还不错。”

    “小婿还往里头贴钱哩。”

    李云给小老头添了一杯茶水,笑着说道:“有哪个贼,会往衙门里的事上贴钱?”

    “牙尖嘴利。”

    薛老爷瞥了一眼李云,然后默默说道:“去常州的这个事情,老夫要跟你岳母商量商量,再作打算。”

    李云一怔,随即恍然笑道:“看来,岳父大人肯到江东来,也是岳母大人的主意。”

    “去。”

    薛老爷怒视了李云一眼,骂道:“胡说八道!”

    二人闲聊了一阵之后,薛老爷忽然说道:“我那长孙,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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