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下官在主管扬州城,知道李使君到了城下,下官问都不会问,会立刻放使君进城。”

    “没奈何,没奈何…”

    他唉声叹气:“也是下官无能,没有做好这扬州的主官。”

    李云大皱眉头,手里的茶杯也放了下来,沉声问道:“竟有此等以下制上的事情?”

    “那莫司马现在何处?”

    于使君闻言,尽管心里害怕,还是抬头看了看李云。

    他这几天,已经看过不少关于李云的资料,尤其是李云这几年的履历,也都一一看过。

    他清楚的知道,李云在做越州司马的时候,越州到底是谁在说了算。

    “不知道。”

    于使君摇头道:“城里一乱起来,他便不见踪影了,这个时候,下官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李云勃然大怒,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声道:“这种以下犯上,还私通逆贼之辈,一定要捉起来,细细审问!”

    说到这里,李云怒哼了一声:“他一个州司马,便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扬州城里,说不定还有许多势力充当他的帮手,这些都是反助逆贼之辈,如果不能收拾干净,将来必然还是祸患!”

    说到这里,李云看了看于琮,问道:“于使君愿意帮忙吗?”

    于琮心中一动。

    终于说到要害上了!

    说白了,这位李使君从江南渡江到江北来,在城外死战,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死了这么多人,总不可能真的是到扬州来平乱来了。

    除了抢地盘,当然还得捞好处!

    而扬州城里最大的好处是什么?

    当然就是那些个富商了!

    国朝二百多年,有些人家便世代经商了一百年乃至于二百年!

    真真是富得流油。

    那平卢军,大费周章,不惜冒着违逆朝廷规矩,派了五千人南下到扬州来,多半也是为了这些财富。

    不管是盛世还是乱世,打仗就是打经济。

    有了足够的财富,什么仗都不难打。

    于琮毕竟也是久经官场,他几乎立刻明白了李云的意思,当即毫不犹豫的低头道:“下官早就想清除扬州城里的这些祸患了,只可惜一直无处着手,下官一定全力帮助李使君,做好这件事情!”

    “那好。”

    李云笑着说道:“我这就让人,去把那莫道正拿来问罪。”

    “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同于使君商量。”

    “使君吩咐就是,下官无所不应。”

    “那太好了。”

    李云面色严肃道:“虽然李某这一次北上,是为了替朝廷阻拦平卢叛逆,但是我毕竟只是江东招讨使,本来不该管淮南道的事情,只是事急从权,特殊时候顾不得许多。”

    “不过事后,还是要跟朝廷上书,说明此事,免得朝廷对我等忠臣起了疑心。”

    李云笑着说道:“于使君与我,一同联名上书朝廷,说明此事可好?”

    “有于使君这个地主在,朝廷也会更相信一些。”

    于琮愣在原地,说话有些磕巴了:“李使君,说…说明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

    李云淡淡的说道:“就是刚才我们说的,平卢军南下作乱,行谋逆之事,我部听闻之后,渡江来救的事啊。”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太想来,只是扬州来与我那金陵,隔江而望,自然应当守望相助,毕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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