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指向她摆放画的位置,“我的画放在墙边,周围什么都没有,你去那拿什么东西能碰到?”

    “你要是保管好,我也不会不小心碰到。”

    呵,这么说还怪时欢咯。

    她都被气笑了,说来说去,沈青梧就只会狡辩这两句。

    叉着腰,眼睛扫到沈青梧放在桌上未完成的画。

    没保管好是吧,那就谁都别保管了。

    时欢两步走到桌前,拿起一边的颜料,直接倒在沈青梧的画上:“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不是故意的。”

    女人之间的战斗,上头起来,就连她们身处何处,什么人站在面前,都可以抛之脑后。

    闵寂修走进画室的沙发坐下,喝一口红酒,看似看热闹不嫌事大,却用极具危险的语气开口。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们过来,是专门看你们吵架的?”

    他不开口,时欢还真差点忘了他的存在,顿时无名火起。

    看两个女人雌竞,不是他一手促成的么。

    “九哥……”是沈青梧饱含委屈,又极力发嗲撒娇,就差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

    惹得时欢顿时翻了个白眼。

    “两个小时就让我看一些垃圾,看来你们是真闲了。”闵寂修把酒杯放在一边,交叠着双腿依靠在沙发上,“那就做一百个俯卧撑吧。”

    一百个!

    怕是很多男人都做不到吧。

    时欢咬着牙从牙缝里哼出一句:“做就做,谁做不完,就和对方说一百遍对不起。”

    “每说一遍对不起,还要抽自己一巴掌。”闵寂修补充道。

    倒也不必如此自残。

    时欢刚想俯下身子,又想起什么,面向闵寂修:“九哥,我答应你的承诺一直记着,可九哥也答应过我,在我干活的时候不能被打扰。”

    闵寂修耸耸肩:“所以呢,你想撕毁我们的条件?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个人。”

    威胁还是试探,反正时欢大约已经确定。

    闵寂修已经知道,她来缅北是为着一个人。

    绝不能亲口承认,也不能表现出多在乎的样子。

    加速让闵寂修断定那个人就是易飞,这会让易飞处于绝对的险境之中。

    “张口杀人闭口砍头,这么残暴,真可惜了那张脸。”时欢小声嘀咕了一句,又用着恰巧能让闵寂修听见的音量,转移他的注意力,“怪不得找不到真心相爱的女人。”

    “时欢,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她立刻俯下身子,一边喊口号,一边做俯卧撑:“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