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亦可覆舟,不在水,而在操舟之人也,若操舟之人,察觉天时水文变化,取大道而走,不寻死路,何来覆舟之忧?”

    你们家自己挡了圣上的路,何必怪我这把刀锋利呢?

    善老再次追问道,“既然舟覆,就算知道天时变化,又有何用?”

    我家的‘忠义’派已经和你结下死仇,我现在准备说和这件事,伱该怎么了结和‘忠义’派的事情?

    周铁衣答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旧事物必然被新事物取代,你们家那么多流派,就算丢了‘忠义’派,剩下的派系也会千帆竞流,何必只盯着一艘‘沉舟’呢?

    善老思忖良久,叹息一声,说道,“此句可流芳千古。”

    周铁衣自称绝代诗仙,以一句诗压了太学院满院文气,如今一见,当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怪不得能够传出士别三日,当令老帅刮目相看之语。

    当善老说出‘流芳千古’四个字,周铁衣就明白今天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谈妥了,剩下就是分给家多少利益的事情了。

    他看向在旁边站着的胡文郎,胡文郎拿出《天京报》‘’一版,递给善老。

    善老拿过报纸。

    虽然现在整个天京都知道周铁衣要办报纸,但这报纸怎么办,也只有寥寥几人能够尽知。

    当看到家的版面,善老先是不敢置信,随后又释然,看了一眼胡文郎,叹道。

    “怪不得胡文郎愿意供你驱使。”

    对于胡文郎这个家的嫡传,善老心情也复杂无比。

    胡文郎近乎没有师承,只是得到了家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零星传承,不然也不会独自想办法哄着周铁戈去月牙湖,因为他没有师父的帮衬。

    现在这《天京报》在胡文郎手中,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借助此报再立一道统。

    对此,善老毫不怀疑。

    因为他刚刚想要借助自身道统,推演这部分关于《天京报》‘版面’的事情,但是却一无所获。

    只不过若是胡文郎的道统立下,对于整个家,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周铁衣继续说道,“胡文郎是主编,他的‘齐小圣’自然能够登上《天京报》连载,不过我估摸着他写书的速度跟不上《天京报》刊登的速度,所以这差额,还需要善老您补上。”

    这个世界的家可没有日更的说法,日万,那更是万万不可能。

    每三天写一篇连载,估计都能够要了胡文郎的命!

    所以这版面还需要引进他人的撑场面。

    在善老递上拜帖的时候,周铁衣就已经找过胡文郎,详细问过善老的事情。

    这位是家‘志怪’派的代表,因为活得够久,又时常提携后辈,所以被家尊敬,为云宫‘三老’之一。

    既然是更为中立的‘志怪’派,自然就是周铁衣拉拢的对象,更何况志怪派的短篇,本来就适合在报纸上刊载。

    善老也和其他拿过《天京报》基础版面的人一样,久久不愿意放下。

    只能够在心中叹道,真是利器啊,以前怎么没有人想过这利器呢?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以前必然是有人想过这利器的,只不过没有人敢挑战儒家,法家的言道权柄,做这件事,更没有本事做好这件事。

    只有周铁衣这个怪胎降世,不仅敢做这件事,还一开始就将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善老摇了摇头,“我已经老了,写不动文章了,这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说完,他顺势说道,“你说的报亭之事我应下了,不过大家需要时间适应,毕竟这草木成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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