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也是可以的啊,文武并用嘛,你儒家不是一直提倡吗?”

    王明义沉默了下去,就算他语言再犀利,只要周铁衣想,今天这事就很难善了,只是最终付出多少代价而已。

    一刹那间他没有想着自身安危,反而思考着以后如何约束周铁衣这头‘猛兽’。

    周铁衣看到王明义沉默的表情,忽然笑道,“逗你玩的。”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能够听到轻轻的呼气声。

    周铁衣拍了拍身边陈大兴的背,“不跟伱的义哥说两句?”

    周铁衣一拍陈大兴的背,顿时将满堂的目光聚集了起来,一位位官宦子弟,天才修士从内到外审视着这个站在周铁衣身边的小子。

    褐色露膀短褂,灯笼裤,草鞋,文不成,武不就。

    一个个评价落了下来,让这些眼神之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讥讽之色,周铁衣厉害是厉害,但周围除了武人,竟然无一名士相帮。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此所以然也。

    在这些强大审视的目光中,陈大兴这个普通的十五六岁的小子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够用渴求的眼神看向王明义。

    王明义也不说话,他顿时明白,周铁衣今天来的目的是自己,而不是这满堂儒生。

    果然,周铁衣接着笑道,“怎么了,义哥儿?是有了旧朋友,就忘了新朋友是吧?之前你不是喜欢带着陈大兴吗?今日参加文会,怎么不带着他了,他不会到你那边去,你不会走过来啊?还是你觉得……他不配!”

    周铁衣最后一句话,如同刀子,直接插向了王明义和陈大兴的胸中。

    “儒家所言,士农工商,你王明义是士,而且是上士,如何能够和下工交朋友?你就算愿意,在场的‘老朋友’们可能都不愿意吧?”

    周围的儒生们皱眉者比比皆是。

    王明义是怎么结识这个‘新朋友’的,他王明义是怎么交朋友的,还有他是不是已经暗中被周铁衣收买……

    诸多问题纷至沓来。

    现在最简单的办法,当然是他们和王明义接纳陈大兴,但这违背本心,而且这样一做,必然顺着周铁衣的意思,之后周铁衣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大家都难以揣度。

    王明义停在原地十几息,然后对着陈大兴说道,“是我今天考虑不周。”

    随后他一步步走到陈大兴身边。

    王明义的选择让在场的儒生们既佩服又不服气。

    佩服王明义是个有担当的人,但是却不服气王明义居然为了陈大兴,放弃在场众人。

    这颗钉子插了下去,就算平日里大家保持着和睦,但是总会在关键的时刻想起这件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明义做出了选择,周铁衣犹不满足,看了看大厅中央的紫檀大桌,上面笔墨纸砚俱全,就是没有一张文章,刚刚进来的时候,空气中也有一股烧焦的气味。

    “诸位,我听望舒楼主说,这上三层得留墨宝,你们怎么到现在连一篇文章都没有写出来?还是说刚刚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位名家修士压制着心中的火气,开口说道,“刚在楼上,听闻了周公子要来,自觉写的文章不通顺,所以烧了,现在等着你来写呢!”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附和起来,“此言即是,听闻周公子有‘绝代诗仙’的美称,文章写下来,必然名传千古。”

    “何止是名传千古,后日《天京报》和《醒世报》必然争相刊载!”

    最后一句捧杀之语到了点子上,大家笑而不语。

    周铁衣写诗厉害,他们知道。

    但是一首诗能够同时上《天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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