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后,现在天京有三件事,做了怎么都不会错。

    吃饭,睡觉,打太子。

    特别是我周铁衣才受了圣上的封赏,那就代表着圣上的意志,这就更不会错了。

    ······

    太子府。

    太子李灿正在用晚宴,忽然一个下人急匆匆走进来,身边带着另外一个人,是临水轩的大管事,“太子殿下。”

    李灿亲切地道,“苏同,你用膳没有,若没有用膳,不如与我一同用些。”

    手下在用餐的时间进来禀报,那足以说明事情很重要。

    不过李灿当了那么久的太子,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表现自己的镇定,这样才不会让手下慌张。

    而表现镇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邀请手下用餐。

    这吃饭,总归不会是一件错事。

    “殿下仁厚。”苏同回答道,“小人前来,是有事禀报。”

    “什么事?”

    太子李灿夹起一块牛肉,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周铁衣今晚携众来临水轩,恐怕来者不善,小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前来禀报。”

    若是一般人,苏同当然不会这么谨慎,这样只会显得自己无能。

    但周铁衣不一样,自己是真的看不懂,也应付不了。

    太子李灿夹起牛肉的动作一滞,看着满桌的珍馐,他忽然觉得这桌珍馐失了香味。

    深吸一口气,太子李灿放下碗筷,对下人吩咐道,“将罗先生请到书房中。”

    书房内。

    太子李灿屏退左右,只剩下他和罗淼。

    “岂有此理,简直是欺人太甚!”

    没有外人,只有亲信,太子当然不需要隐藏真正的情绪。

    罗淼第一时间没有说问题,而是说道,“殿下,君子慎独。”

    太子李灿深吸一口气,平息心境,然后对罗淼行了一礼,“先生教训的是。”

    随后他才露出几分苦笑,“但我不知怎么的,自从风雨湖之后,一想到周铁衣,就心绪不宁,格外容易动怒。”

    罗淼深思片刻,对于太子李灿的回答,并没有随口安抚,而是认真地说道,“殿下身系天下,自有神异,既然对周铁衣感到厌烦,那就足以说明周铁衣威胁巨大。”

    太子李灿眼中凶光一露,走到书桌前,拿起一串佛珠拨动,“何以见得?”

    说了玄学之后,罗淼开始讲具体的原因,“今日周铁衣去临水轩,就是佐证!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殿下现身,与他争斗,到时候无论对错,都是殿下错了!”

    太子李灿拨动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是啊,现在天下,唯有孤一人之错,是父皇忍受不了的……”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悲哀之意,从小到大,他都认为自己是那个要继承天命之人,但自从父皇开始尝试修道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三年来,在谋士罗淼的帮助下,他越发谨小慎微。

    但就算他再谨小慎微,也架不住别人来主动招惹他啊。

    特别是如今周铁衣深得父皇圣眷,谁知道这是周铁衣自己的意思,还是周铁衣受了父皇的指示,前来试探他呢?

    毕竟现在天下对父皇修道最不满的,除了儒家,就是自己,甚至自己的怨怼要远在儒家之上,而作为太子,自己是最有能力在儒家帮助下,收拾父皇修道烂摊子的人。

    所以父皇会怎么想?

    “先生可有计教我?”

    罗淼认真想了想,“为今之计,只有以人饲虎。”

    “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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