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下人急匆匆地走进来,“不好了,有商家向市面上大量放粮,放布,牙行的粮食,布匹交易恐怕不会抬升粮价,布价,还会压低粮价布价!”

    有人立马站起身来,“谁动的手?”

    此时在仔细看《天京报》的商人已经翻过了‘天京事’一版,看向‘商业’一版,上面有大量的交易邀约信息。

    今天这一版上,近乎有一半的消息是放粮,放布,告诉普通人缺粮,缺布到哪里去买最划算。

    配合牙行的交易……

    “钱光运这天杀的叛徒,他这两天装作要帮忙,但只是想稳住我们,恐怕已经在紧急调配好粮食和布了!”

    ······

    承恩殿中。

    右将军尉迟破军看了一本又一本参周铁衣扰乱天京经济的奏折,乐得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他确实是幸灾乐祸,不过不是针对周铁衣,这小子动起手来,手段一波接一波,根本不需要自己为他担心。

    他乐呵地是参周铁衣的这些人该怎么收场?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小子一向小心眼吗?

    尉迟破军看了一眼旁边两位同僚,忽然开口说道,“你们法家的《法治报》今天一炮而红啊。”

    青空规和董行书之间的气氛顿时微妙了起来。

    青空规心里暗骂尉迟破军多嘴。

    但昨天梅俊苍将稿子递给他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要落笔,实在是这种事又得了好处,又得了名望,实在是太香了!

    唯一一点不爽的是,他需要给周铁衣分担户部和学部的压力。

    但都是政治动物了,当然明白怎么可能只让伱得好处,不出力的?

    “我只是秉公为国,比不得右将军,为了梳理诛神司,让周铁衣将一半的武勋子弟都给赶了出来。”

    “哼!”

    尉迟破军冷哼一声。

    他虽然在和青空规斗嘴,但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董行书身上。

    董行书看了一份又一份的奏折,心里越发肯定穷则思变的道理,不仅是穷则思变,报纸的权柄儒家不能够放手,这太重要了,但《醒世报》已经半死不活了,上面的文人们还在写书面文,根本看不清大势,现在只能够寄希望于王明义的新报纸了。

    ······

    正午门外。

    梅俊苍今天要处理《法治报》的第一天刊印,所以临近中午才将今天的三份报纸带给父亲,而他刚送完报纸,就看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身影。

    王明义!

    王明义穿着一身朴素的士子服,在阳光下显得老成无比。

    王明义走了过来。

    梅俊苍想了想,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明义拱手答道,“今日刚好是休沐,自然哪里都去的。”

    梅俊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已经看报纸的父亲,“你是替师祖来宽慰父亲的?”

    王明义摇了摇头,“不是,我今天是来求教梅侍郎的。”

    “家父跪在这里这么久,进不得,退不下,恐怕答不了你的问题。”

    王明义不答,也不走。

    梅清臣就像是没有听到两个后辈的谈话,只是自己认真看起三份报纸。

    等看完了报纸,他闭眼思考了一会儿,叹息道,“你想要问问题就过来问,只是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答。”

    自己父亲都让王明义过去,梅俊苍想了想,让开了身子,然后对父亲一礼,潇洒离开。

    梅清臣看向自己儿子离开的身影,久久不语,等儿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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