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

    但看了许久,他看不出来,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看不懂很多东西,周铁衣进来脸色轻快只是其一,也只是最小的一部分。

    若按照常人来说,接连遇到两件晦气事,就算心怀大度,也至少应该愁眉苦脸一下。

    但周铁衣不一样。

    从一开始大家就没有看懂过周铁衣,所以现在周铁衣再表现奇怪,越奇怪,大家反而越觉得这就是周铁衣该做的事情,不然反倒是奇怪了。

    而且周铁衣做每一件事必有深意。

    就比如那天当着火车商会那么多人的面,打了那地痞流氓二十军棍,当时大家也只是认为是小事。

    但结合李剑湖,结合梅俊苍。

    这就不再是一件小事。

    若周铁衣以前只是在争权夺利,那么现在已经掌权掌利的周铁衣就是在提出自己的政治主张。

    就是在和百家争道统!

    这才符合周铁衣所有的行为。

    这也解释了周铁衣为什么能够容下告他的李剑湖,反而容不下侍奉自己的弟子梅俊苍!

    越是无法解释的问题,在周铁衣这里也能够找到更正确的解释原因。

    但好像这又不是全部的原因,所以谷应天才认真端详。

    周铁衣毫不忌讳,毕竟别人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嘛,不然舞女善音这件事,可就不好解释了。

    他坐了下来,笑着对谷应天道,“谷先生可是看出了我面相的不妥出来?”

    谷应天沉吟片刻,“在下愚钝,不仅没有看出周侯的面相,也没有看出周侯为何要如此处理李剑湖一案。”

    无论周铁衣的理由给得理由再好,但放纵李剑湖终究是一个祸害。

    这天下人很多都想要争个对错。

    但也有很多人不想要争对错,只想要看能不能够利己。

    而宁王,纵横家谷应天都是这般人。

    所以谷应天今日来,是想要确定周铁衣还能不能够再合作。

    周铁衣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忽然问道,“谷先生多久没有来京城了?”

    谷应天沉吟了片刻,“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周铁衣点了点头,道,“二十年,够久了,不过相比于纵横家离开庙堂三百年,又算不得什么。”

    谷应天勃然色变,“周侯这是何意?”

    周铁衣笑道,“我只是想要提醒谷先生,这庙堂之上和江湖之中看到的东西,那就是不一样的,谷先生看不懂,那是许久没有在庙堂之上的缘故,怪不得谷先生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