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怕周铁衣奢侈,不怕周铁衣喝得多,就怕周铁衣不喝!
周侯您早说嘛!
早说我们也不用躲在官邸里面担心一整天了!
周大人的心思真的猜不透啊!
官员们于是先到何府,面见了何启功,想要从何启功那里知道该怎么接待周铁衣,用多大的铺张合适。
何启功认真想了想当初周铁衣的奢靡,以及现在就算天京百官节俭,周铁衣都奢靡如故,回道。
“周侯因为公事繁忙,连王侯之宴都没有请,那么我们山铜府就给周侯办一场王侯之宴,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底下官员们当然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张扬了,儒家和法家的人可都盯着呢。”
何启功自信地笑道,“周侯既然说了接风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需要照办就行,何须管儒家和法家的人,况且就算没有这场接风宴,儒家和法家会放过我们吗?”
何启功说得在理,于是山铜府的官员们就在山铜府最大的酒楼,黄金楼给周铁衣办了一场王侯宴。
山铜府也不愧是工部侍郎夫人口中的‘不输天京繁华’。
八层玲珑高楼上,一盏盏墨石灯如璎珞垂下,在天京晦暗的夜色之中,也照得满堂华彩。
周铁衣的马车被领入玲珑高塔前,他下了车,山铜府的官员们仍然有些担心,如果此时周铁衣拂袖而去他们该如何办?
不过看到眼前的黄金高楼,看到如此满堂华彩,周铁衣却对左右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伱们给周围百姓们准备吃食了吗?”
山铜府的官员们心中舒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怕周铁衣吃得多,用得多,就怕周铁衣不吃不用。
给普通百姓送吃食才几个钱啊。
“还请周侯示下。”
周铁衣指了指眼前这楼,说道,“既然是为了给我庆侯爵之礼的大宴,那么就宴三天宾客,在这楼前大摆三天流水席,我周铁衣既然来了山铜府,就要让山铜府的百姓都吃得上饭,这才叫与民同乐!”
法家的崔万霞嘴唇动了动,若是一般人他早就阻止,但现在他也要等等看。
入了宴会,周铁衣当真是一点正事都不谈,大口饮酒,大口吃食。
连带山铜府的官员们都放松了下来。
“满上,给周侯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