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无非就是——用惩罚有罪之人的行为满足自己的报复欲。

    祁醒并没有多么善良,也不是为了行侠仗义,他一直在借机,满足自己深渊血口般的破坏欲。

    只有看见本该遭报应的人痛苦狰狞,他才会愉悦到眼睛发亮。

    意识到这些,温莉被这个十四岁的男孩吓到了。

    如果不加以管制,这样聪明过头的人,最后保不齐会成为一个完美犯罪者。

    就在这时,梅若参与了进来。

    也就是因为她插手,祁醒才终于停止了这一切。

    拦住祁醒,她只用了一句话。

    那次,一个曾在学校暴力女生的,正处于留校观察阶段的男同学崩溃到试图跳楼,并揭露了祁醒的“恶行”。

    事态严重,终于让老师直接联系了祁醒的直系亲属。

    梅若抵达学校,亲自认领被关进谈话室的儿子。

    温莉没有听全母子之间的对话,她只记得那一句。

    夕阳时分,金橙色的光铺满了学校空荡荡的连廊地面。

    祁醒懒洋洋靠在墙边,看着坐在一边,肩膀下塌的梅若。

    两母子相对无言。

    半晌,梅若掉了眼泪。

    少年的身影僵直,几秒后,他走过去,蹲在自己母亲面前。

    梅若抚摸着儿子的脸颊,眉眼间全是费解和痛苦,她只说了一句。

    “阿醒。”

    “别再伤害别人了。”

    …………

    “然后呢?”叶伏秋深深陷入这个故事里,追问停止叙述的温莉。

    温莉摇头:“之后他办了转学,这些年再也没有相似的事情传出来,高中大学都品学兼优。”

    “祁醒很在乎家人,为了不让梅总伤心,他收敛了。”

    说到这里,温莉轻笑,有些无奈:“收敛么。”

    “你也亲眼见到了,他……”

    “他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

    祁醒的本性,从未改变。

    甚至随着长大,这种恶劣的根子只会扎得更深,深得他们都不敢去探。

    叶伏秋听着,也陷入沉默。

    她知道。

    不止一次,她亲眼目睹祁醒露出本性一角的模样。

    确实,他的为人处世都和正常人不一样。

    永远都不知道,他这样的人究竟会干出什么来。

    温莉沉重语气,再次警告她:“所以,与他相处千万小心。”

    “祁醒这人,想报复别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只是想玩。”

    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叶伏秋已然把指甲嵌入了手心,掐得痛,却不够消解心中慌乱。

    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

    与此同时,Bloodshot Club酒吧顶层vip包厢。

    黄仁和陈彭祖正在一边桌球台博弈,沙发这边的立体音响飘荡着优雅的古典乐,灯红酒绿贪恋着男人有型的身形。

    祁醒窝在沙发里,手腕摇曳着古典杯里的冰块与朗姆,耷拉着眼皮,似思考又似放空。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直接走向祁醒。

    穿着西装的男人在他身后俯身,将拦截的消息告知:“祁总,是叶小姐。”

    “她手不太干净……”

    祁醒听着助理的话,眼神一分一寸冷了下去。

    摩挲酒杯的手指像怜惜寒冬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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