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侧看戏的人揣手无奈:“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得人了,穷也不能用这种法子啊,人家都有家庭的。”

    “哎,他们家不行的,老的老残的残…哪有什么家教…”

    “哎哟,这么小的孩子…家里没钱养了就找人嫁啊…这样像什么样子…”

    表情狰狞的女人戳着她肩胛,戳得她好疼。

    “你家人怎么养你的!你学校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勾引别人男人的是吗!”

    叶伏秋被很多人围着,面前的人咄咄逼人,身后的人拦住退路。

    哪怕攥紧了领口,却还是像被那些目光扒光了衣服。

    父亲卧床,妹妹上学,奶奶在外面做杂工。

    没有人能来救她。

    “我没有看你……我没有眉来眼去……”

    “我就是……我只是……”

    她仅仅只是,作为邻居表达谢意。

    她只是看他一眼,露了个笑脸,就成了他多日施行骚扰的通行证。

    无助的眼泪反成了她的羞愧歉意,叶伏秋摇头,后退被人绊倒,被旁边的电动车划破了鬓角。

    可是这些人就似预谋好的,喋喋不休的嘴巴越长越大,漆黑巨口,像一个个饥饿的鬣狗试图撕碎分食她。

    手上摸到了血,她哆嗦着空喊报警,却连个手机都没有。

    好怕,怕得无处可逃。

    “爸爸……”

    “奶奶……”

    叶伏秋惧怕又怒恨,抬眼却撞进那男人得逞又恶心的目光,他带着笑逐渐藏在妻子身后,藏进人群里,继续侵犯着她的尊严。

    那瞬间,她脑海里有什么崩坏了。

    肠胃扭曲翻涌,她捂住嘴,却拦不住猛然的呕吐……

    叶伏秋猛地睁眼,惊坐起来。

    原本安静的卧室被女孩的一声低呼打破,她倏然抱紧自己发抖的身体,后背洇出一层冷汗。

    她撩开头发,抓上右鬓那道浅淡的月牙疤痕,忍着想抠挠的冲动。

    它又在发作了,又痒又疼,可又不能碰,让她恨不得想撕烂自己的脸。

    磕伤的脸早就痊愈了,是精神阴影的躯体化在作祟。

    让叶伏秋误以为是伤疤裂开的痛痒。

    越安静,越骇人。

    四面八方的昏暗像那些恶鬼不分黑白的嘴,猥琐邪恶的眼睛,逼近啃噬她的身体。

    她想抹去额角的汗,却摸到眼角的泪。

    肮脏的事叠加在一起刺激神经,她渐渐地不敢看男性的眼睛,只要多看数秒,身体反应就会本能想起那些瞬间。

    叶伏秋知道自己没有错,可是那片阴影就像没有结束的寒潮,不断病染她的心。

    她知道,自己不正常。

    来到霄粤湾,她试图遮盖自己这样的不正常。

    可是,似乎很失败。

    她知道接受资助合约,只身来霄粤湾很冒险,可这是求学的必经之路,也是她的愿望之一。

    叶伏秋什么都不想,她只想逃出那个村子,她要好好念书,挣很多钱,永远地离开韩桥村。

    她缓缓从凌乱的发丝里抬起眼,哭过的眸子在漆黑房间里熠熠如星。

    叶伏秋翻身下床,带着噩梦后虚弱的步子出了卧室。

    她有些害怕,想去宽阔透气的地方待一会儿,正好屋子里没有饮用水,叶伏秋下楼去找水。

    她脚步很轻,踩在铺了地毯的楼梯上几乎没有声音。

    正如温秘书所说,这等不到主人归来的别墅到了晚上,空得让人有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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