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冠,剑眉星目,一副珠玑不御的仙风之气,比起青衣童的人间烟火之气真可谓是云泥之别。
“你就是余不通?”
大师兄问道。
“正是在下”
余不通双目直视大师兄,不卑不亢地应道。
“为何如此执着?”
“如果可以,我想当上问天师之后再告诉您”
余不通思索了片刻才说道。
“看来此生无望了,我此番巧来早已耳闻你大名,以你的资质实难通过,望你不要再做此奢念,你还是安心在家尽孝做你该做的事吧”
大师兄说完便欲转身离去,他以为自己的出现可以彻底断了余不通的念想。
“谢谢,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余不通作揖道。
大师兄听得眉头一皱,这么多年以来还从未有过凡人敢质疑自己,哪怕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可眼前这么一个地位低下的农民竟敢不听从自己的意见,这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他顿失脸面,不过碍于自己超然的身份地位,他不能去计较,听完便进入了观门内。
“余不通,天灵值3点,不满足考核要求”
“就你这样还想成为问天师,那阿猫阿狗都可以来了”
青衣童用银针刺破余不通的手指,并将其血液滴入盛满白色液体的碗内,不足十秒,红色的血液如细微的灵蛇一样神奇地活动了起来,然后组成了一个三重相套的圆环。
天灵值是天界、人界、地界公认的战力综合值,普通老百姓一般都在3点左右,少数人能达到5点,而问天师的入门数值为8点。
余不通听闻后默默地握紧了拳头,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此番回到家的余不通将自己关在房内两天一夜,父亲虽然心里憋着气,但毕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而且还是独子,也不得不端着盛满小菜的饭碗在门口好言相劝,哪知余不通毫不领情一句回应也没有,气得父亲又是一通大骂。
“爹,以后我不会去考了,你就放心吧”
直到第二天临近黄昏的时候,余不通终于打开了房门,此时正坐在简陋的厅堂中间抽着旱烟的父亲听得儿子说出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紧接着老泪纵横,为避免尴尬连忙将身子背了过去。
父子两人虽一夜无话,但似乎比之前少了一层隔阂,天还没亮余不通就穿戴上蓑衣与斗笠,提着渔具就准备出门。
“通儿,小心点啊,这几天你不在,我听说隔壁乡的湖里在闹鱼怪,吃掉了好几个村民”
父亲披着棉衣掌着油灯从屋内走了出来,满脸都是写得担忧。
“没事的,爹,您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余不通回头看着父亲柔声说道,父亲虽然才不到五十岁,但已是满头银发,瘦骨嶙峋,甚至连腿脚都渐渐不利索了,尤其是每逢春冬季双腿的风湿一犯起来,痛得有时候连床都下不了。
余不通经常捕鱼的湖在当地叫前门湖,之所以这么称呼,是因为它是青水江支流之一的入口湖,父亲一早所说闹鱼怪的湖就在前门湖的后面,当地人叫中庭湖。
余不通将渔舟划至湖中心,熟练地将渔网抛洒至湖面之后,便躺在船桥上望着眼前渐渐泛白的天空,那一片天空是他曾经向往的天界,自从母亲去世他听说问天师可以直达天界,并与天上仙师交流之后,他就坚定了此生一定要成为问天师的决心,因为他认定像母亲这般温柔、贤淑、善良的人是一定可以上天界的。可是连续八年的坚持终于还是让他认清了现实,他知道自己资质太差,他原本寄望于自己的诚心可以感动对方,但现实还是给了他沉重一击。
余不通熟练的将渔网收回又抛洒出去,几番来回下来,捕获了不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