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忠心,火速送来情报,一并送来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大儿子王直,王玄馍也跪在周楚暮面前请罪。
看着一脸错愕的王直,还有满脸真挚的王玄馍,周楚暮有些哭笑不得。
“王兄何必如此?王世侄犯了何错,王兄你竟把他绑成这样?”
“周安,快给王世侄松绑!”
周安是周楚暮的贴身侍卫,是他的心腹亲信。
“都是我管教不严,使得这逆子犯下大错,竟敢与贼人密会,阴谋对付丞相。这都是因为老夫教子无方啊!”王玄馍哀嚎,趴在地上痛苦连连。
“请丞相砍了这个逆子,治他死罪!”
“爹?!”
王直不敢置信。
父亲在奸相面前如此卑躬屈膝就已经让他心中备受屈辱了,一开始他还在麻痹自己,心中念叨是不是父亲畏惧奸相的权势的缘故,只是为了救自己一命,这才做出如此姿态。
然而这一句‘请丞相砍了这个逆子’,把王直惊的三魂丢了七魄,直接就信仰崩塌了。
原来父亲满口尊卑上下,满口礼节礼制,仁义道德,都是在骗自己。
这个趴在权相面前,奴颜讨好的,才是他父亲的真面目。
王直心丧若死,哈哈大笑,像是疯癫了一般。
“世侄揭发有功,怎么能说有罪呢?如果不是世侄深明大义,给本相通风报信,本相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到时候一时不甚,中了贼人埋伏,哪里还有命在?”
“世侄这是救了本相一命啊!本相理应赏赐世侄才是。王尚书快快请起!”
周楚暮扶起王玄馍。
两人互相演起了情深义重戏码,互相飙起了演技。
王玄馍是王家之长,年近五十,人老成精,在周楚暮面前,丝毫不露下风,两人一时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演的难分难解,如胶似漆。
两人演了许久,才说起了正事。
“丞相简拔在下族弟介甫,可是为了开府治事?”王玄馍问道。
“王兄猜的不错,如今朝廷政事全部由本相一肩来挑,大小事务都要本相一言而决,本相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打算找几个帮手,协助本相处理政务。”
“既然丞相想要开府,自然要独立于朝廷六部之外。”王玄馍点了点头。
“丞相可有中意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