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玉分析道:“秦观兄既然早就知道齐王在相国寺,那么户部尚书秦顾安秦大人必然参与了齐王的事情,冯尚书一反常态,也值得怀疑。杨家杨皇后生了齐王、太子和赵王,杨家既然已经拥立了太子登基,就完全没有必要再参与齐王的事情,除非杨家人脑子都坏了。”
谢运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也不一定,杨家有七子,未必人人都同一条心,说不定暗中也有杨家人帮助齐王。”
谢运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这几天风云变幻,你方唱罢我登场,我实在是看不清局势了,这朝堂的水也太深了,没想到,一直是先帝亲信秦大人,居然是齐王的人。”
宋玉举起酒杯浅饮一口,“说不定当日樊楼里面,真正不知道齐王在相国寺的,只有我和谢兄而已。”
“此话怎讲?”
“秦兄不打自招,司马操司马兄与秦家乃是世交,秦兄既然知道,司马兄说不定也得了消息。而王直兄是王家人,抓捕齐王的就是王家的王府尹,杨家两兄弟就不用说了,至于徐远徐兄,徐将军可是周楚暮心腹,连王家都知道的事情,丞相周楚暮怎么可能不知道?”
谢运苦笑:“所以说,只有我谢家这等忠心于陛下的,才完全被蒙在鼓里吗?”
宋玉也笑了:“谢兄不知道才是正常的,至于其他人到底知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
宋玉接着说:“此事最奇怪的是,齐王既然提前来到了京城,为什么没有动手?什么也没干就被人给抓了,这着实令人费解。”
谢运神色微动:“说不定是因为秦家和冯家之间出了什么事情。秦尚书和冯尚书有仇,也许是两家闹了什么矛盾,内部失和。”
“竟有此事?”
“之前秦尚书的大公子犯了罪,冯尚书铁面无私,不徇私情,判了秦大公子流放。两家自此结怨。”
宋玉笑了:“这么说来,冯尚书只是处事大公无私而已,倒是秦尚书心眼太小,怀恨在心了。”
“秦顾安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仅吝啬小气,还气量狭窄,一点小事就能记恨别人许久。如果不是先帝信重,秦顾安早就被群臣给弹劾了。”谢运脸带不屑,直接称起了秦顾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