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揉。

    他的手保养的很好,是天潢贵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腻,柔软的触感像一团未脱脂棉花,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暖了刘绥的手,也一点点暖了她的心。

    咫尺之间,呼吸相交。

    “累了?”赵元休挑眉,目光却在看她刚刚写的字。

    “不可以休息吗?”刘绥闻着她身上那好闻的清香,差点儿就要沉迷了,故意道。

    “想着让你练簪花小楷的,但你的字却豪放异常,笔锋尖锐。”

    “那笔锋圆润,手指处发力要格外小心些,累的人慌。闺中女子多爱练此字,端庄持重,我可懒了,能用手腕挥就便得了!”

    刘绥使着小性子,但赵元休却不恼,而是在认真观察刘绥写字的特点,想着让她改练什么字体。

    “那便不练这个字体了,换成……”

    “我就不能有自己写字的风格吗?为什么偏要临摹别人的字迹?”

    赵元休只是轻笑,在她身后拢住了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的手放回桌面上,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将桌上的毛笔夹到她的手中。

    “你才刚学写毛笔字,怎能让你任性胡来?”

    赵元休带起她的手,沾了点墨水,开始提笔写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刘绥周身被温暖所包裹,动作虽然暧昧,但却无一丝侵犯,只有浓浓的保护意味。

    “如果非要学习某个人的字迹字体,那我希望这个人是你。”刘绥侧过头,想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告诉他这个想法,但侧头的时候,嘴唇却险险擦过他的脸颊。

    湿润、柔软,带着淡淡的葡萄的香气。

    赵元休一愣。

    随即耳朵红了。

    刘绥也是一愣,看着赵元休也是有些意外:“我……”

    四目相对,这是两人第一次眼里只有对方。

    窗外雀儿叫唤着,难得的有节奏,像是在唱歌。

    赵元休的手顿在那里,笔尖停在那个生字上,留下厚厚的一个墨滴。

    赵元休终于回过神来,抬手将纸揉成一团。

    “你想模仿我的字迹?”赵元休开口。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刘绥有些心虚,低下头去。

    “不想临摹别人的字迹,却想做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