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笑为生的姑娘,足够了。
吕端做官对待亲族严谨,严厉警告过他们不许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耀武扬威。是以昨夜在看过那个亲王令牌后,更加不敢声张了。
但今日人迟迟未醒,他们也顾不得什么了,既然人未醒,那么理就在他们这里。
刘绥算着时间,并不着急。昨日这个男子中麻醉枪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九时过四五个字,差不多今天早上八点之前就能醒了。
算起来,差不多快醒了。
刘绥瞅了一眼那个男人的面容,在心里暗讽道想必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这么死的时候吧!
“这位婆婆。”刘绥看向刚刚开口的那个老妇人,“人命不分贵贱,贵贱的只是身份上的差别。阎王爷要收你命的时候,不会因为你身份尊贵,就让你重返二十岁。”
“至于身份?一个普通官员的妻表弟罢了,尊贵的是你的表姐夫,而不是你。你为百姓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没有?怕是只会横行乡里、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吧!”
“你!”那个老妇人气的噎住,指着刘绥肿胀着脸,说不出话来。
赵元休此时刚好走进庙里,看到庙里看热闹的百姓早已围了一层又一层。刘绥复又走到那个昏迷男子的面前,看着他被人为摆放出的跪立的姿态,十分满意。
“这是佛祖的惩罚。六个时辰,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你们如此没有耐心,怕是依旧心不诚。”刘绥说着,伸手去点燃了三炷香,插进香炉,双手合十,虔诚地拜着。
而后,她转过身来,朝着众人大喊道:“我已然向佛祖致意,他向我示下神意,此香燃尽,佛祖惩罚便会结束。请诸位为我见证,见证这家人,不信神明,还要倒打一耙,欺负弱女子的行为!”
此话一出,昏迷男子的亲友们都有些尴尬。能来寺庙里烧香求愿的,多多少少都是信佛的,当着他们的面不敬神明,犯了众怒,不仅骑虎难下,还会影响他们依赖的那位吕老爷的仕途。
罢了罢了,也就再忍一炷香的时间罢了。
刘绥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大概已经猜出他们内心的小九九,她早有准备,此时施施然跪下在那个男子面前,闭眼,双手合十,口中念经。
好似施咒解咒一般,刘绥轻念作诀,莲花手印轻翻,朝那个男子豁然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