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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白待到第三位花魁上场的时候才回到阁楼,向赵元休报告消息。“没什么问题?草青只是出来看花魁表演的?”
赵元休重复了一遍齐小白的回禀,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刘绥。
刘绥亦也直起身子,朝这边看来。
齐小白再度拱手:“草青在西北角一个叫王南的小摊贩手上买了一盏提灯,现在正在东南角的看台上观看花魁表演。”
赵元休听完,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他下去。
“一定有问题!”待齐小白走后,刘绥坚定地道,“买一盏提灯何必从东北跑到西北角,今天哪个角落没有卖提灯的地方?况且,她买完提灯,又大老远跑到东南角的看台上!”
要么就是王南手里的提灯是用真金白银做的,物美价廉;否则城东城西城南地瞎跑,又没马车,腿不给走断!
“无论如何,大哥相信大嫂,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赵元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也劝过了?”刘绥顿了一下,问道,“你不打算帮帮你大哥吗?”
“冯家我已经派人盯紧了,他们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如今冯明鹄也已出狱回府,在冯家人的眼里,只折了个冯元娘,对于他们冯家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真是可恶!”刘绥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赵元休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不过宫外花魁表演的热闹氛围还没怎么传到宫内,宫内就被另外一件悲伤的事情给掩盖了所有的底色。
孙贵妃在宫内的阁楼上看那夜宫外花魁表演热闹的烟花的时候,意外失足落入荷花池中,虽然及时地被人救上来,但却没法阻止她的流产。
孙贵妃早产生下一个勉强能让人辨认出来是个男婴的半成型的孩子,随后就撒手人寰。
赵炅伤心欲绝,命举宫哀悼。
——
李皇后坐在自己宫里的软榻上,看着宫外檐上翻飞的白幔,轻蔑地道:“她倒是好运气,一旦有妊,胎胎是皇子。啧……只可惜,这最后一胎,她没有这个命生下来。”
吴美人坐在她的身侧,听着李皇后的话,只是赔笑。
李皇后抬起自己的手,遮住自己视线里的白幔:“原来,让她死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陛下也不过命举宫哀悼而已,挂着的白幔是碍眼了些,但也不过如此。亏得予之前百虑攒心寻一个万全之策,要是早些下手,予何必平添这许多烦忧。”
李皇后说着说着,注意到吴美人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便道:“吴美人,你怎么不说话。”
“妾……妾不知道说什么……”
吴美人虽然贪财些,但这大半夜被李皇后叫起来,暗示要把她拉上杀人的这条贼船;然后被自己新的梳头侍女算计,顶了李皇后的罪。
那梳头侍女分明是托了李皇后的命令去害死孙贵妃的,但偏偏是她吴美人的近身侍女!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她现在就是个李皇后替罪的备胎。若是陛下不追究此事也就罢了,她可以继续仰仗皇后鼻息过日子;若是追究了,她就是那个替死鬼。
“吴美人,你在怕什么呢?”李皇后轻笑着,抬起吴美人的下巴,“此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等下个月吉日孙玉茗就下葬了。以后啊,有予在后宫里护着你,你更不用怕了。过些日子便是端午,予还会向官家提议,提一提你的位分。”
——
端午家宴,虽为李皇后操持,但却十分朴素,并且只邀请了他自己这一脉,这是赵炅特意吩咐的。
赵炅看起来像当真为孙贵妃母子俱亡的惨案悲伤一样,脸上都像抹了一层阴影一般。
赵元佑的状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