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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争,如果她不争,就相当于将萧北桀拱手让人了。段雪穿着萧北桀昨日给她新买的松雪绢衣裳就出现在了凭栏苑的外头,沈枝筠当然不会让她进来。
一个这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美人,萧北桀当然要去见。
春熙跟春倦又气不过了,看到萧北桀从主屋里出去,春倦气得连连跺脚,至于春熙把手帕都绞在了一起。
只有沈枝筠在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这会还气定神闲地看着水中的白鹭划水。
“少夫人,难道你就不生气吗?将军昨晚才到你这儿,怎么今日又被那狐媚子勾了过去!”
春倦一气就开始口无遮拦,春熙难得没有拦着她,看样子也觉得萧北桀做得恶心。
“他昨晚只是到我这儿喝了口茶,并没有睡下。”
“为何?可我昨日里守夜明明看到将军没有回主屋……”春倦更加不解了。
其实是萧北桀从矮墙那直接越了过去,或许是为了维持二人表面的和好如初吧。
“少夫人,将军这么做肯定也还是在乎你的,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对将军彻底失了心啊。”
只因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沈枝筠对着春熙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对他失心,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春熙被这话冲击了一下,她有些混乱,为什么内心深处会传来认同的声音。
“少夫人说得也对,虽然侯爷和夫人琴瑟和鸣。但是上京中这么多世家,各家的老爷和夫人关系可就不一定好了。”
春倦突然门清了,一下子就不纠结段雪的事了。
“说得好,快下去备膳吧,我今日想吃烤乳鸽了。”
俩人又被打发走了,沈枝筠站在水池的柳树旁,她在等一只鸟。
“咻——”
鸟儿振翅的声音终于传来,是一只通体水蓝色的鸽子,它乖乖得停在柳树的枝干上,在即将败光的柳叶中可是点翠之笔。
沈枝筠从它的脚下取下一张被卷的极好的小纸。
交给黑市的东西,他们已经全部处理好了,她将纸张放进了屋内的暗格中。
她的猎物就要上钩了。
黑市之中,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端坐在华丽的高堂之上,金丝碧眼,光是看着面具就能让人想象这是一张怎样的脸,是否美得摄人心魂。
“主人,信已经给沈小姐送去了。”
一个身穿绿色驼纱的男子背上站着的正是那送信的鸽子,他对上面那位男人的态度极度诚恳。
“真是一个没良心的,一封信都没让如蓝送回来,我可没少帮她忙。”阿泽司有些失望。
“主人的心意,沈小姐一定明白,主人是整个京师,不整个大楚最关心她的人。”
赫连鹰是一个不太会开玩笑的人,却说出这样的话,阿泽司笑了起来。
“我确实关心她,但是我更想知道她还能给我带来些什么,真希望我们还是小时候的我们。”
“……沈小姐或许比我们更思念那个时候。”赫连鹰的语气突然变了,他的眼眸低沉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以前的沈枝筠才是真正的沈枝筠。
侯府,萱堂之中,老夫人还在礼佛。
辞云撑着伞从雨幕中走了进来,她走到老夫人的身边,低声地道。
“老夫人,已经拿到了证据。”
“果然是个不省心的东西,沈家的人果然都喜欢耍手段,不过再厉害的蛇最终还是要被天上的苍鹰捕获。”
她不再礼佛,而是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