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操心,七凑八凑凑了这么点,毕竟耀祖是咱们老刘家唯一的男娃。”

    刘母捂着脸哭了起来。

    为了凑给厂长家还的那五千块钱彩礼,她连自己手表都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被拿出去换钱了,如今终于凑够了五千块。

    “明天拿去给厂长吧,好歹咱俩的工作不能丢,”刘父长吁短叹,“耀祖在里面遭罪,还等着咱俩赚钱赎他呢。”

    说完之后他看见了一旁看热闹的楚时,借钱的憋屈立马上头,要不是因为这个赔钱货,他们家怎么可能成现在这样!

    刘父黑下脸来,“你弟弟出事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还跑出去躲清净了?”

    刘父:“没心肝的东西!”

    “刘耀祖打人是我让他去的?”楚时乐了一声。

    刘父:“你——”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搓了两把脸,直接把手伸到楚时面前,“你们什么时候开工资?”

    又到了问刘来娣要钱的时候了。

    现在家里的钱都拿来凑彩礼了,下顿饭都不知道在哪里吃,不过好在还有刘来娣。

    赔钱货还算有点用处,不然早就把她打死了。

    结果楚时两手一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打死她。

    看见她这样,刘父“嗨呀”了一声,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见着耳光要落在自己脸上,楚时轻飘飘开口:“我明天去问问我们老板,能不能早点给钱。”

    听见这话,刘父总算是冷静了一点,他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明天拿不回钱来,你看老子抽不抽死你!”

    扫了他一眼,楚时按下心中吐槽,去休息了。

    等着吧,明天天一亮就有惊喜。

    刘来娣在家里没有卧室,就阳台支着张一米长的铁架小床,楚时躺在上面翻身都困难。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心中只觉得刘来娣的酸楚在泛滥。

    十七八的大姑娘没遮没拦躺在阳台上,冬天冷夏天热,而刘耀祖却睡着家里最大的主卧,去年寒冬腊月刘耀祖一句褥子不够软,刘母就拆掉刘来娣的被子给他垫。

    刘来娣躺在干床板子上,还得顶着不断从窗户缝里渗进来的冷气,很快就生病了,高烧不退直接肺炎,顶着一步三晃的虚弱身体还得在冷水里洗这一大家子的衣服。

    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楚时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按在自己酸胀的胸腔。

    “离开就好了,”她安抚刘来娣,“上南大,挣大钱,以后买漂亮的大房子和最暖最软的床。”

    只是再也不要向原剧情里一样,由着这一家吸血鬼吸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