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她眉心微皱,随后就一把抓住了牧尘的手腕。

    眼底一片清明和疏离。

    牧尘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微微一笑,后撤开来。

    “刚做群演那会没什么钱,跟其他剧组的人一起蹭劣质卸妆水,也互相帮着卸,”他从容收起眼中不小心漏出来的温柔,无事发生一样随口笑谈,“现在条件是真好了,随手一拿都是一千多的莱伯妮。”

    就在此时,楚时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十分急促,看着上面跳动的“金韭菜”三个字,楚时叹了口气。

    牧尘:“这是柯铭祺?”

    “估计阎王给他派活了,”楚时“啧”了一声,“不然不能这么急。”

    电话接通。

    柯铭祺那边安静了片刻,声音嘶哑地问楚时:“红毯之夜没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好没营养的话题。

    楚时淡淡道:“没正事我就挂了。”

    柯铭祺:“……”

    柯铭祺:“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要问你,关于秦烟的。”

    看了看牧尘,又看了眼手机,楚时沉吟片刻,给他报了个位置。

    “一个小时以后,过时不候。”

    然后挂了电话。

    说是一个小时,柯铭祺不知道早到了多久,楚时踩着点进了私人茶室,然后就看见柯铭祺正在局促对着镜子的反光整理头发,在面对楚时的时候总有种不易察觉的拘谨。

    这段时间的调教显然很有效果,原剧情里那个以爱秦烟为名,对着孟溪又是强暴又是监禁的法外狂徒此时乖得就像条狗,对楚时这个训犬师,他有种本能上的畏惧和敬意。

    楚时拉开椅子坐下,双腿闲适交叠,“说吧,秦烟找你什么事。”

    “你找我只想谈她?”柯铭祺下意识问。

    楚时乐了,“当然不是。”

    柯铭祺欣喜抬头,然后楚时就用手点了点手机,示意柯铭祺别忘了交课费,“除了秦烟还有钱,照之前的价格转就行。”

    听着楚时的话,柯铭祺肉眼可见失落片刻,随后他才开口:“秦烟来找我告白了。”

    就在前一天夜里,喝醉了的秦烟哭着给他打电话,说她只把萧何当朋友而萧何却想逾距,她无奈且痛苦,可她爱的一直都是柯铭祺。

    “铭祺,”醉意朦胧的秦烟嗓音带着缠绵的软糯,“你能来接我吗?”

    听着柯铭祺的叙述,楚时眼睛下移,最后停在柯铭祺的领口。

    那里有几枚被遮瑕盖住的吻痕。

    楚时勾唇:“你去接她了?”

    柯铭祺闭了闭眼,“我送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