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的脑袋暂且寄存在脖颈上······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臣等谢官家不杀之恩!”
燕亥等人忙谢恩,罚俸对他们来说比警告都轻,在这个位置上,有的是灰色收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等种吃里扒外的人,就不应该留在皇城司,给朕彻查严办,绝不能姑息!”
燕亥忙保证道:“臣谨遵圣旨,臣用性命担保,这等事绝不会再出现。”
“朕把话撂在这儿,七天时间,朕要一个仅对朕负责的皇城司,倘若还是老样子,朕就把尔等全砍了,解散皇城司,重新组建······退下吧!”
“臣等告退。”
出了大殿,燕亥叫住娄奚星和屠顺,冷冷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燕某希望二位秉公查办,倘若阳奉阴违······在陛下砍了某之前,某先会砍了你们陪葬!”
“头儿说笑了,我等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会为了几个跳蚤坏了官家大事。”
他们之所以有通天的权势,离不开皇帝撑腰,倘若皇帝不高兴把他们免了,成为一个普通内侍,他们会生不如死。
那些他们压迫过的人会翻身压迫他们。
一报一还,庙堂还是江湖都逃不掉的规则。
所以他们必须剔除枯枝败叶,守护好皇城司这棵大树,他们才有前途。
“人都走了,还跪着干什么?”
“谢官家!”
梁从政起身,屁颠屁颠过来。
他伺候赵煦数年,早摸清皇帝心思,皇帝明显是对皇城司不满意,借机整顿。
别看皇城司公事才六品官,但他们权利通天,官员们畏之如虎,生怕有一天被请到皇城司去吃茶。
这么说吧,首相章相公天不怕地不怕,脾气上来敢对皇帝吹胡子瞪眼,却不会去轻易得罪皇城司的人。
有这样的权势,若不能被皇帝控制,那就是祸害。
所以他就陪皇帝演了会儿戏。
“派人去把章相公叫过来。”
“唯!”
梁从政出殿去安排,赵煦看着小本本上十人名字微笑。
这些人他已下诏,几天后就会抵京。
有种建中(就是种师道)儿子种浩,折可适之子折彦质,杨家将后代杨震,姚家子姚平仲,猛将杨可世等十人。
这些人是他改变禁军担保障,也是他重视武人,制衡文官的开始。
在前世他就想明白了,宋哲宗要想真有一番作为,最起码要做到两点。
首先,必须变法成功,把民生搞上去,把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上去,经济、军事等综合国力必须提高。
其次,转变国防理念,改重文抑武国策为富国尚武,渗透一点军功制在军队中,调动将士们的积极性。
他这么做,就是在无声无息中松动重文抑武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