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那把长剑了?”

    “是,看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这把剑正在你们女儿的手中。”

    “我们女儿,灵清,你认识她?”

    “算认识吧。”

    “你见过她?”

    “她和她的朋友沈毛毛在一起,此刻应该正在去武当的路上。”

    沈秋心更加奇怪了,几天前,她接到华山派师兄弟的飞鸽传书,说掌门遇害,掌门的长剑被一个白衣人拿走了。那长剑有着惊天的秘密,一定要寻回。于是,他们连夜出发,寻遍江湖朋友,打听得此路有奇怪人群出没,便在此截了酒店,假装店家。不想拿剑的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群奇怪的人。

    包括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她总算挺放心,因为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她看不到一丝邪气,看不到一丝恶意,竟然还有一点点喜欢。

    “老婆,如果这位小兄弟说的是真话的话,我看我们该走了。”灵不烦提醒道。

    沈秋心想了想道:“真是急死人了,那剑怎么会到了灵清身上呢?”

    令狐小虾却笑了起来,道:“如果时间没有算错的话,我看你们出发的当晚,这把剑已经在灵清身上了,只是你们谁都没有在意罢了。”

    从时间上来算,令狐小虾说的一点没错。

    “年轻人,你要和我们一起上路吗?”灵不烦问。

    令狐小虾摇摇头道:“那多麻烦,我还是一个人比较好!”

    夫妇二人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走人了。

    “出来吧!”令狐小虾看着他们出去,回头朝柜台后面道。

    “你,你是在叫我?”白白胖胖的掌柜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走了出来。

    “我给你钱,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令狐小虾掏出了那个金元宝。

    店掌柜的脸瞬时由白变成了红,红得汗水都要溢出来。他活这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元宝,还是金的。忙道:“是,是什么问题?”

    “你见过那个穿棉袄的人吗?”

    “没有,从来没有!”

    “你再仔细想一想。”

    店掌柜又仔细想了想,道:“的的确确没有!”

    令狐小虾把金元宝放在桌子上,也走了。

    走了不远,房子没了,又出现了田野。又走了不远,前方出现了一棵树,树上系了一根绳,绳子拴着一匹马。那马好像专门在等人。它在等令狐小虾。

    树上刻了一行字:谢谢你,年轻人,我们武当山见。

    令狐小虾笑了笑,骑上马,也不用马鞭去挥,那马却似乎知道他的心意,飞奔似的朝前去了。他现在很担心一个人,那个拿着长剑的姑娘,他早就意识到那把剑可能有什么秘密,但他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那白衣服不直接去华山取剑,而是先袭击了很多其它门派,取走对方的长剑,然后再去华山。不过现在,他大概明白了,因为那白衣服不是华山掌门的对手,但她一定摸透了华山掌门信鬼神的特点,于是杀鸡吓猴,欲盖弥彰,制造神秘与恐惧感,最终上演了一场无常鬼取命的假戏。

    令狐小虾笑得更乐了——只可惜,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江湖上正好有一个无聊的人突然想吃冰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