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在黑暗里恍恍惚惚,缕缕月光渐洒林间,连古树都隐了去。
寂静的森林中,一片空灵的寒光,如梦如幻。
然而,悄悄而来的月光,犹如黑暗中的明珠,轻柔地洒落,轻如羽絮,却恰好落在林间薄雾的中央。
那薄雾仿佛是大地的氤氲,被这束月光点亮,如梦似幻。
在薄雾深处,缓缓走出一个红衣女子,那束月光犹如她的霞帔,如影随形。
月光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红衣女子宛如月光中的仙子,婉约而神秘。红发如梦幻之血水,轻披肩头,如瀑布一般柔美。
她的皮肤白皙似雪,眉如流水,鼻如山樱,唇如莲瓣,眼波如清泉,透过月光,仿佛能看到她悠远的心灵深处。
她的美丽仿佛源自月光,神秘而清冷,令人无法自拔。
时光,仿佛也静止了。
“人族主宰这方世界,占尽仙山福地,还不够吗?”她幽幽地问。
风铭回道:“我只是路过。”
她如秋波一般的眼神,扫向蓝色剑芒的方向,再看向风铭时,妩媚妖娆,直抵风铭的灵魂深处,风铭仿佛感觉到脸上轻轻覆盖一层红纱。
风铭暗惊,如此妖媚的狐媚道行,真是罕见,此妖狐之女怕已是千年道行。
“久闻南疆腹地,有九尾狐族,极擅天媚妖术。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苏子柒走出薄雾,淡淡地说道。
那女子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步履轻盈,如行云流水,向后退开。
风过树林,寒意忽盛。
树梢枝头,沙沙作响。
风铭的心头涌上一阵反感,很自然地向后退开数步。
苏子柒御剑凌空,湛蓝剑芒好似汹涌秋水,连绵不绝。
那女子伸手朝薄雾深处一撩,一柄赤色匕首破空而起,落在她的右手。
匕首落在她右手的刹那间,血光潋滟,血芒如涛,整个树林被迅速染红。
霎时间,湛蓝剑芒与赤焰血芒斗法一起,惊险万状。
风铭不禁想到自己在天鸿城时,一腔热血,一往无前。
此刻,他心如止水,月光落在他身上,如霜,如雪。
风铭万万没有料到,双方斗法百余回合,苏子柒已显败象。
苏子柒显然没有硬拼死扛的打算,立即御剑撤回,落在距风铭一丈开外的距离。
苏子柒道:“妖狐的道行极是高深,若不除之,方圆三百里的人族都将遭受其祸。”
风铭微微一震,似是缓过神来,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苏子柒极是诧异地看着风铭。
风铭淡漠地说道:“没看见人家害人,理应讲求个疑罪从无。
若是一味地讲求个人妖大防,那不过是恃强凌弱,算不得正义。
我时常在想,人与人之间的掠夺,如何评定正义?”
苏子柒道:“你是不是对掌门人重新安排朱雀区一事,十分失望?
那份满腔热血勇往直前的锐气,已被磨灭了?
我可听人说,在天鸿城里,你杀人如杀狗一般,连巡天宗的长老与亲传弟子,只言片语间一杀了之。”
“我时常在想,做那么多事,得到了什么?
如果做善事是带有某种强烈的目的,那么它已经就不是善事了。
我隐约明白了,人的不平等只是一种迷信,并附加于灵魂深处的强烈谴责。
但是,从不平等中获取好处的人,绝对不会与这种现象诀别,而是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