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落在风铭身上。
白莲一脸的大喜过望,冷笑道:“单凭此事,就可以将你逐出门墙。”
风铭冷冷地看了一眼白莲,莞尔一笑,似是将白莲看得通透,却没有反驳,平静地说道:“我所修的‘龙象般若真经’,是不是镇龙殿的,我不知道,这是镇龙殿的方证师兄告诉我。但那张羊皮卷乃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之物,我五岁时已熟读羊皮卷上的内容。倘若说我修炼其他门派的镇法,那也是在我入门前,已经修炼了。我不像某些人,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多高明,可以欺世隐瞒一辈子,而不为人知。”
他如此说,是因为齐春秋、曾药师收的高门大户的弟子,都是修炼了自家的家传之学。如果他的能算是背叛师门,那其他人的该如何算?而且,他隐隐所指白莲,只是暂时不说破她的身份来历。
萧镇元不动声色,不发一言,他要看看齐御风与白莲的疯狂举动,究竟能疯狂到什么地步。连他这个师父都没有知会的事,他二人是如何得知?竟敢在公堂上公然发难于同门,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这是冲着风铭来的,显然是冲着他这个掌门来的。他暗自骂了二人一句蠢货。
齐御风道:“师父,真相已明,请师父裁夺,收回七星仙剑与番天印,将风铭逐出师门。”
萧镇元顿了顿,微微点头道:“御风,你也问问其他长老,该如何裁夺你七师弟的去留。”
齐御风一惊,额头冒出大汗珠,以他的聪明,自然是听出师父话里的含意与杀机。纵使他齐御风将来胜出,这份不容同门的行事风格,如何服众?他瞥向陆婉清,心中咯噔一下,如果说风铭因修炼他派真法而要逐出门墙,那陆婉清母子该如何处置?
曾药师早已看出玄机,打圆场道:“据我所知,‘龙象般若真经’乃是镇龙殿创派祖师天藏佛祖的独门秘传。自天藏佛祖圆寂后,此真经已然在镇龙殿的传承中失传。众所周知,天藏佛祖一脉是没有传承下来,现今的镇龙殿只属于创派佛祖释龙一脉。依照修真界惯例,八千年之下,此真法虽出佛门,但已不能算是镇龙殿的传承了,谁得到就是谁的。有人将此事告知齐、白二位师侄,怕是别有用心。”
宋伯符亦道:“且不论他人怎么说,只诸钩山一行,我等元始门长老,有谁见过风铭师侄施展了别派真法?反之,风师侄所施展的元始门真法,比长老们的还要纯粹。掌门师兄,人言可畏呐,我们的心中有数。”
萧镇元轻轻咳嗽一声。
齐御风与白莲扑通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二人的衣衫很快湿透了,二人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他二人完全误判了形势,误以为可以用此事整死风铭。
齐春秋也是一言不发,他也纳闷这二人是吃错了什么药,会愚蠢到如此地步?想必是三日来,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而蛊惑之人的真实用意不单单是恶心一下元始门的掌门人,怕是要挑起元始门的内讧。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莫非魔教中人亦混了进来,在玉虚峰上做了三天客?”
其他长老也想到了这一层,都看向掌门人。
萧镇元淡笑着说道:“你俩起来吧。你俩呀,还是像长不大的孩子,做事太孩子气了,让诸位师伯师叔见笑。寻常人家,孩子一多,难免要钩心斗角。这事落到我们修士身上,也是一样啊,真是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齐御风与白莲瘫软的站不起来,是杜天雄与俞介善扶起来,勉强站好。
众人不见身为师父的掌门人有进一步的训诫,便知齐、白二人再也没有机会争什么了。
萧镇元又道:“老七,叫你前来,是为追查天妖一事。四正健在前辈们认为,那些个得到妖族古老传承的海中妖族,能渗透进诸钩山范围,怕是已成气候,需要尽快查清真相,方能一举歼灭妖族。”
他这一说,两位不成器弟子的闹剧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