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边喝边想事。

    夏侯容是不是好人,萧稷不清楚。

    夏侯家与萧家是世仇,萧稷十分清楚。

    夏侯家不直接灭门萧家,只因“麒麟骠骑”的威名,以及十几代人积攒下来的人脉,大多是夏侯家的政敌或商敌。

    夏侯家灭门萧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收益,反而可能招致灾祸。

    这笔账,很好算。

    “真正厉害的事是,夏侯容提到的靖王向陶家提亲下聘礼一事。”

    “陶雪琪出嫁之时,便是我死之时。”

    萧稷很容易想通事情的关节,只能苦涩一笑。

    靖王可是当今争夺大位的热门人物,风头之盛,不弱于太子。

    萧稷喝了一桶半凉水,觉得身子轻松许多,身体仿佛生出些力量,便亲手给娘亲削了灵位,供奉在祖宗牌位下方,爹爹的牌位右边,恭恭敬敬地叩头祭拜。

    他连买香火的钱都没有。

    他望着祖宗灵位左边的古剑,剑柄上的“诛”字,剑鞘上的“仙”字,异常醒目,此刻像两只幽幽眼睛凝视他,他不禁缓缓低下头。

    萧家祖传的“诛仙”剑,乃是八世祖萧棣从一秘境得来,却没有那秘境的任何传承。

    萧稷退出祖祠,回到小书房,躺在竹椅上休息两个时辰,便起身读书。

    一卷卷古卷中的文字,不再像“有形天书”一般看不懂,只剩字字珠玑,蕴含天地自然之力。

    天明后,喝足凉水,准时来到翰林院北仓,继续整理那堆古卷。

    “啧啧。听我表哥说,十八路诸侯合围九阖城,他们在尚未到达那九阖要塞时,领队的十八个诸侯爷,全部消失了。”

    “消……消失了?他们去那儿了?”

    萧稷听到不远处两个手里拿书的青年人的说话,心中一动,脸上闪过古怪的表情,浑身散发出一道冰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谁知道?反正,听我表哥说,先后被派往九阖城的高手,全都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难道被吃了不成?征虏……”

    “嘘!小声点。听我表哥说,无论朝廷下什么样的圣旨,去什么样的人物宣旨,那个叫风铭的征虏大元帅只以‘生孩子,没空’为借口,不听旨,不听调。然后啊,他手下的兵马越来越多,不断向九阖城的南、西、北三个方向纵深肆虐。而且……”

    “什么?你别吊人胃口,好不好?而且什么?”

    “征虏大元帅向朝廷上书,说朝堂上有奸臣,破坏朝堂风水,请旨带征虏军‘清君侧’。”

    “那不是造……”

    “啪~,你小声点。”

    “哪个是奸臣?”

    “不知道。只不过,世人皆知,征虏大元帅可是活剐了兵部尚书的胞妹……,啪,你小声点。算了,不跟你说了。喂,萧稷,快干活,别偷懒。”

    萧稷这才明白过来,这二人是夏侯容派来监视自己。

    那么,问题就出在这堆文字载体上。

    他们指定我来整理这些文字载体,便是料定我会很快死去,如此便可保密。

    萧稷想通后,顿觉已经有两把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该怎么办?

    萧稷先将这事放一遍,按照自己的速度,将一本本载有各种奇书异诀的文献整理得有条有理,用工整的文笔记录在案,造成册子。

    今天,第十二天,萧稷将完成自己的工作,而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时刻注意着周围走动的人的动静。

    “萧公公,您老人家岂能亲自前来这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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