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鞭,如狂风骤雨般凌厉而下,瞬间在受刑者的肌肤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鲜红的肉色。
第二鞭、第三鞭紧随其后,犹如无情的死神,在受刑者的背上、臀部上留下道道深痕。每当鞭子提起,便有鲜血与碎肉一同飞溅而出,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待到第六鞭落下,那原本坚韧的臀部肌肤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仿佛一块被反复蹂躏的破布,而骨骼之上,也隐隐可见被倒刺钩留下的细微刺痕。
两位狱卒在此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为首的那位官员。
只见萧稷,他虽已遭受了六鞭之苦,但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心不跳,气不喘,一声不吭,甚至连那两只本应紧握成拳的手,也依旧松松垮垮地垂在两旁。
两位狱卒心中暗自惊叹,他们打过的犯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能忍之人。
这萧稷,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如此酷刑之下,依旧保持如此冷静与坚韧?
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小人物,如此这般硬气,搭一眼,便知是被冤枉入狱了。
除非直接打死,否则毫无意义。
为首那人的面部剧烈抽搐几下,缓缓道:“打入地牢,隔日再审。”
两名狱卒解开锁链,将萧稷丢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
萧稷一声不响,爬到墙角下,扶着墙站起来,正视牢门。
那一瞬,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两名杀人不眨眼的狱卒,锁好牢门,后退着离开。
“老神捕,他还真有一把硬骨头。”
“的确没丢了先人的脸。只是可惜了了,萧家永远翻身之日。”
“老神捕,接下来,如何办?”
“关他个七天,释放时,按从九品的官阶赔偿。”
萧稷自然听不到人家的说话,坚强站了两个时辰,只觉得被打烂的肉上开始痒起来,便知在这腐烂气息过于浓烈的地牢里,伤口已开始腐烂,很快就要化脓。如果不及时处理,腐烂化脓,病入膏肓,那便是大罗神仙难救。
萧稷不扶墙便站不住,只得在牢房里爬行,寻找能割腐肉的“利器”。寻来寻去,只有一截不算太旧的人骨头,可以一用。
他便趴着,全凭感觉,将背上、屁股上的腐肉一块块割掉,严重的地方,如大筋等位置,宁肯只剩骨头,也不能留腐肉。清理后,用尚未弄脏的内衣包扎伤口。
至始至终,一声不吭。
经他预防着处理一番,形势略有好转,只因他略懂一些歧黄术。
他不敢动用任何的修炼法诀,只能硬捱,也无法去想是什么人害自己入狱,昏昏沉沉地晕死过去。
夜半时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间地牢的沉寂。
萧稷惊醒过来,只见那原本摆放着三具骷髅的位置,此刻竟有三道人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们来回走动,脚下的腐草发出沙沙的轻响。
三个人影之间,气氛紧张而诡异。
他们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辩论,尽管声音低微,却充满了紧张与激烈。
突然,三个人影齐动,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驱使。
那位身材魁梧的身影,拳头紧握,猛地挥出,一股凛冽的寒霜之气随之迸发,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霜河,映照出他们隐藏在山河间魑魅魍魉的狰狞面孔。
那位骨瘦如柴的身影,则显得轻盈而诡异。他轻轻一挥手掌,仿佛有万重愁云凝聚其上,化作汹涌的波涛,在银河中翻滚、涌动,带着无尽的悲凉与哀怨。
最为诡异的是那位没有双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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