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啊,朝廷上有大事要发生。”

    萧稷身子一震,回头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已双手负后,悠然离去。

    萧稷追到门口,沉声道:“前辈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萧执事,前路上多加保重。”

    那人头也没回地走了,只留下这句好似故人之言的话。

    萧稷惶恐莫名,惴惴不安,熬到下班关门时,将贺尚义等人召集到堂室,道:“各位大人,近四个月来,青山阁勉强走上正路,有所盈余,还了户部两万五千天龙币。下官不才,蒙受天恩浩荡,前往天龙星府,青山阁的事便要拜托各位大人。”

    “萧大人,您进得天龙星府,只要学有所成,将来至少是一个三品职衔。”

    “甚或,皇上启用旧勋,重复‘麒国公’世职,亦未可知了。”

    老纪与老秦先后说道。

    “麒国公”只传萧稷的十世祖与九世祖两代,已成朝廷的最大禁忌。

    萧稷此刻心如明镜,一听便知,二人一定是冤家对头的人,时刻将那柄最尖锐的利器刺进自己的心脏,一击致命。

    这话,他都不能接。

    “往后,每日的卯时我来开门,申时我来关门。期间的空缺,便要劳烦诸位大人辛苦了。”萧稷吩咐道,“大白天,定有许多棘手之事,由七位大人共同决定,七人同时签字画押,方可执行。若不成行者,便等下官在时,再做裁决。”

    萧稷料定青山阁会大乱一阵子,然别无善法,只能遇到事时再说。

    七人却在想,萧稷小儿,终是太年轻,纵有些经事的本事,却如何懂得人心险恶的复杂局面。青山阁经营好了,都是他一人的功劳,经营不好,那也怪不罪其他人的头上。

    八个人,八条心,泾渭分明。

    萧稷在的时间里,大家只能相安无事。

    萧稷回到家中,给祖宗们上过香,第一次紧盯供桌旁的诛仙剑。

    诛仙剑,渐渐地生出温润的光泽,仿佛是一个五千余岁的老人,慈祥地凝视着愁眉不展的子嗣。

    萧稷双手捧起诛仙剑,任由剑身上温润的光泽如潮水一样涌进体内。

    “祖宗啊,不孝子孙萧稷,真就不能走一条不沾血的路?”

    诛仙剑身上的光泽,由温润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仿佛是五千余岁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萧稷猛地攥紧剑身,剑身上凌厉的光辉在双拳上凝聚,似是两块大印,他目光一凝,失声道:“封天印?”

    他立刻闭上双眼,全身放松,仔细感悟双拳上力量的变化,一点点领悟。